得一怔,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陆霄已经一脚踹开了包房大门。
边以秋此刻有一种日了狗的心情,他做梦也没想到平常躲他躲得跟瘟疫似的陆霄会主动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在他跟小情人亲热的时候。趴在他胯间正在卖力吞吐的少年吓得一声尖叫,差点儿没咬掉他的命根子。
边以秋一脚把惊慌失措的小情人踹到一边,对着门外怒吼:“他妈的人都死光了!有人来不知道通报一声——唔!”
话音未落,脸上先挨了一拳,边以秋闷哼一声倒在沙发上,裤子拉链还没拉上,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如果出手反击,裤子就要掉地上,如果先提好裤子——陆霄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拳头接二连三地落下,边以秋边躲边抓紧时间穿好裤子扣上皮带,在陆霄的拳头再砸过来的同时稳稳接下:“宝贝儿,有话好好说……我这真不是在偷情啊,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操!”
陆霄听他嘴里胡说八道,更是怒火攻心,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把边以秋直接踹到墙上撞了个七荤八素。
“陆霄,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为了个野男人还真敢跟老子动手!”边以秋踉跄站稳,吐出口带血的唾沫,骤然还手,一拳捣向陆霄高挺的鼻梁。
陆霄眼明手快侧头躲过,拳头偏了点砸到眼角,陆霄连痛呼都没有一声,直接抓住边以秋的胳膊往自己这边一拽一压,膝盖狠狠上顶,直接就冲着五脏六腑去。
边以秋忍痛抱着陆霄的腰,直接用蛮力将人整个扛了起来,重重掼到地上。
尽管铺了一层不薄的地毯,陆霄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差点儿被摔得散了架,挣扎着刚要爬起来,就被闻讯赶来的保镖一脚踹上膝弯,不得不又重新半跪下去。
眼看着人高马大的保镖就要把陆霄往死里揍,边以秋赶紧出声阻止:“不许动他!”
保镖高举的拳头没了地方放,只能一左一右禁锢着陆霄不让他动弹。
边以秋弯腰捂着肚子缓过刚才被顶到内脏的痛劲儿,走过来对着陆霄的下颌就是一拳。
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一点没客气。陆霄立刻感到半边脸都痛得麻木,浓重的血腥味儿溢满口腔,他忍着没出声,只是用一种倔强的眼神瞪着边以秋,大有你不打死我我就打死你的架势。
边以秋指着他,指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再出口时是对着保镖吼的:“滚,滚出去!”
保镖们放开陆霄,老老实实地滚出去。
边以秋又叫了句:“回来!”
两个保镖又乖乖走了回来。
边以秋指着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情人:“把他给我带出去!”
保镖把小情人带走了,边以秋看着倒在地上的陆霄,气得快要脑溢血:“你这算什么?我找了你半年,你他妈见到我的人就躲。现在你回来了,却是为了别的男人回来揍我?怎么,狼崽子的本性露出来了?你在外头不是装得纯良无比吗?那个男人知道你曾经那些破事儿吗?知道你坐过牢吗?知道你在监狱里差点儿被人lún_jiān吗!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跟我耍狠?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白眼狼!”
边以秋越说越气,最后一脚把茶几踹到门上,砸出震天一声巨响。
陆霄反倒镇定下来,放松身体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任边以秋一字一句翻他的黑历史,把他自以为结痂的伤疤狠狠撕裂,再凿出血。
心里的疼痛远远大过身体的,边以秋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那是他无法摆脱的过去。甚至每每午夜梦回,都仿佛还置身于那冰冷可怖的铁窗里。
他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秋哥,我是只白眼狼,你何必就盯着我这么只白眼狼不放?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你就放过我行不行?”
“不行!”边以秋怒不可遏,“普通人的生活?你是普通人吗?普通人愿意接纳你吗?你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你不敢用身份证,因为上面可以查到你的案底!你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亲人,还坐过牢,谁会录用你?你怎么做一个普通人!”
陆霄闭上眼睛不答话,边以秋就是有这个本事,总是能一针见血直指他的痛点。
“陆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对你怎么样?你说你是直的,我碰过你吗?我他妈连摸你一下都要提防你的拳头挥过来。你说你需要时间,我给你时间。你呢?你他妈跑了!现在为了个野男人回来找我麻烦,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把你强上了,也不给别人留着这口肉!”
陆霄听他越说越难听,忍不住转头让他闭嘴:“什么野男人?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有关系了?”
“那天在砂锅居我看到你拉着他的手往外跑,老子没瞎。”
陆霄肋骨疼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你是说我遇到危险应该把朋友丢在一边自己跑?”
边以秋刚消下去一点的火腾地一下又燃了起来:“我他妈是‘危险’?”
陆霄无语:“你重点没整对。”
“我管你麻痹什么重点,总之你这次既然自己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了。老子晚上就把你上了,看你他妈还跑!”
陆霄笑了笑:“你不会的。”
“呵,你就吃定我舍不得强暴你。”边以秋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这次要让你失望了宝贝儿,因为你让我太失望了。”
陆霄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