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钟习有那么一点点尴尬，虽然成年男人看这些东西也不算什么，可是一群人围在一起看，还得学术性地分析讨论就有点诡异了。

周志勇看着照片，眼珠子瞪得老大，“哇靠！光屁股就光屁股，男的和女的倒也算了，怎么还有男的和男的？这家伙到底爱什么口味的？”

“咳！”钟习别过头，有点想笑。

“你懂什么？”程大松拿着锉刀磨指甲，一本正经地给出了回答。“男的和女的是用来看的，男的和男的是用来学习的，他不是‘鸭子’吗，只做男人生意的话，自然也得看男男的片子学习啊。”

“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什么意思？！”脸一板，程大松作势拿锉刀戳他，周志用只能狼狈的一边躲一边唉唉叫。

钟习第一天来就已经了解这组人的性格，对他们的办案风格也早有耳闻，所以这么轻松的开会气氛虽然不太严谨，但张戚应该是不会管的。

他偷偷瞥了张戚一眼，只见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拿过死者的手机在看，眉头微皱，表情难得严肃，简直可说有点酷了，和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判若两人。

程大松和周志勇两人好不容易闹完，程大松才回头叹了口气，说：“能有线索的话，片子看多少都行，只要早点查出凶手，让死者瞑目。”说完疑惑地看向钟习，“小钟，你看着队长干么？”

“呃……”还没想出怎么回答，程大松便“哦”了声，一脸明白的径自为他解释。

“队长一进入思考状态就会像进入另一个世界一样，除非他自己回神，否则别人是怎么也叫不回他的。”

周志勇也在一旁附和。“没错，你现在就是在他脑袋上打一巴掌，他也只会不耐烦地摆摆手要你别闹。”说着贼笑地对钟习眨眼，“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钟习还真有点动心了，因为听起来很有意思。昨天晚上被张戚折腾，能有机会报复一下，怎么不大快人心。

不过考虑到做这种事跟他的形象不符，所以他只在脑中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过过瘾，婉言拒绝，然后暗自决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找机会试一试。

“大松！”一直沉默的张戚突然叫了一声，程大松急忙回应。

“把手机里所有的照片都印出来。”张戚把死者的手机递给他。

看了一眼程大松离去的背影，钟习又回过头看张戚，他一边跟周志勇说话一边伸懒腰，露出衬衫下摆一小截结实的腹肌。

察觉到他的视线，张戚偏过头看他，“有什么想说的？”

若无其事的收回莫名乱飘的视线，钟习不答反问：“你发现什么了？”

“你也发现了？”

他只是耸了耸肩，而后神秘一笑。

死者的电脑和手机里有用的资讯实在太少，所以除去那些网路上下载的东西，剩下的都是重要线索，哪怕看起来普通到像“毫无线索”。

一旁的周志勇明显跟不上两人的思绪，只能傻傻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

“队长，你们在说什么？有线索一起说出来大家讨论啊！”

“大勇啊，”张戚坐回椅子往后一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按了按两眼之间的穴位，语气疲惫地说：“队长我昨晚没睡好……”

钟习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今天精神不济，帮我泡杯咖啡吧。”

“你不是一直嫌我泡得不好喝吗？”周志勇不解的挠了挠头，“说味道像洗锅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张戚像是瞬间失忆般否认，然后很明显地瞄了一眼钟习，“我又没喝过洗锅水，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可是那时你就是这么说的啊……”周志勇嘴笨说不过他，很是委屈。

被张戚堪比“抛媚眼”的动作骚扰了几次，最后钟习终于受不了的站起身。“我去泡吧。”。

这下正中某人下怀，就见张戚假惺惺地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就麻烦小钟了。我爱喝奶味浓一点的，少加点糖。”

钟习眉一挑，什么也没说便走往茶水间。

不一会儿，他端回两杯咖啡，一杯递给张戚，一杯自己喝。张戚乐不可支地接过咖啡，在钟习面带微笑的注视下先喝了一大口，接着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在钟习“关心”的目光下，还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直到一滴不剩。

事后有次周志勇见他自己泡咖啡，顺口问了一句钟习泡的味道如何？就听张戚幽怨地回答“我算是知道洗锅水是什么味道了……”

十几分钟之后，程大松拿着列印的照片回来，将照片一张张摆在桌上，四人围成一圈，张戚伸出两指夹出一张，恰好也是钟习注意的那张。

笔记型电脑里的照片可能只有观赏用途，但手机里有一张照片则引起了张戚的注意。照片应该是在汽车副驾驶座上拍的，只拍了驾驶座，因为光线不良，看不清楚方向盘，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连车子的照片都要偷拍，看来对方在这方面管得很严，难怪一张照片也没有。”周志勇很是惋惜。

“死者生前受到虐待，凶手应该有这方面的癖好……可一般来说，有这癖好的都喜欢拍下来啊……”程大松摩挲下巴皱眉，微微翘起兰花指，“但是死者电脑里没有那些影片或照片，可能是删了，等一下我再拿去看看能不能恢复。”

“大勇，去查一下这车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