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大松大惊,“你皮肤这么好,竟然不用卸妆油?!”
“不好意思……”咬牙,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真的不用。”
“好吧……”程大松满脸失望,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问:“队长睡了吗?”
“睡了。”睡得跟猪一样!
送走程大松,钟习关上门回到屋里。如果刚才只是身体疲惫,现在他真的连心也疲惫了。
回到卧室,他浑身乏力地往自己床上一坐,突觉屁股底下一硬。皱了皱眉,伸手摸进被子里,抽出了一本杂志,拿到眼前一看,封面是一个搔首弄姿的luǒ_tǐ女人,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心跳加速。
男人,总有需要解决的时候,这点可以理解,可是想到张戚可能一个人躺在床上看这本杂志dǎ_shǒu_qiāng,钟习的火气终于到了快要爆炸的程度。
举起杂志,朝床上的人狠狠砸了过去,书背一角正好砸在张戚屁股上,只听张戚痛叫一声,随即便是一连串的粗俗咒骂。
迅速闪进浴室,钟习这才心情畅快地哼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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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张戚半梦半醒地从床上坐起身,一抬头,瞬间有种自己睡错地方的感觉。
这干净整洁得犹如新房的地方,难道不是旅馆?
又厅,也是从未有过的明亮整洁,连照进室内的阳光好像都比平常耀眼,这……全是他的新室友做的?张戚不由得把目光移到对面床上的人身上。
因为昨天折腾了大半夜,所以钟习睡得特别沉,侧着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平缓。
睡着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张戚在心里笑笑,起身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钟习床前。
突然多了这么一位室友,他有点不习惯,但也很神奇的并不排斥。
弯下腰仔细看睡梦中的男人,张戚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快醒,再不醒我就要亲你啦!一边这样想,他一边三八兮兮地嘟起嘴往钟习脸上凑。
其实他只是想自娱一下,并不会真的亲上去,可钟习却突然睁开眼,让张戚一时措手不及,就维持着弯腰噘嘴偷袭的猥琐姿势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就见钟习“噌”的一声坐起来,横眉竖目地死瞪着他。
“你干什么?”
张戚飞快往后一闪,才躲过鼻子被撞到的惨剧,但更让他尴尬的,是钟习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乘人之危的sè_qíng狂……
“没什么。”摸了摸鼻子,他心虚地干笑,“叫你起床而已。”
“张队长都是用这种方法叫人起床的?”钟习眼神里带着鄙视,不过没再继续追究,只是冷冷的掀开被子下床,绕过他出了卧室。
望着他的背影,张戚又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有点亏了。明明没亲到却挨了一顿骂,早知道就亲上去了——嗯?他在想什么啊!
宿舍面积不大,浴室自然也不会宽敞到哪里去,平时张戚一个人用不觉得窄,但是钟习一来就明显拥挤许多。
张戚进浴室的时候,钟习正在刷牙,看到他进来,停下动作问:“你进来干什么?”
“拜托,我到厕所还能干什么啊?”张戚理直气壮地反问。
好像知道一大早穿条内裤到处晃不好,他特地套了件t恤,只是t恤下摆隐隐约约露出内裤,说好听点看起来好像更sè_qíng了,说不好听点就是猥琐。
“你不能等我用完了再用?”钟习满嘴牙膏泡泡,不敢大声说话,怕吞进去。
“等你用完了我再用,时间来得及吗?”爬了爬翘起的头发,他一脸忍耐,“你庆幸吧,我还憋着尿呢,怕你不好意思,想等你出去之后再尿。”边说边从钟习身后挤了过去。“借过,我拿牙刷。”
钟习皱着眉,抬头挺胸想减少跟张戚的身体接触,本想快点出去,但转念一想,他在这里张戚就不能上厕所,于是便难得幼稚一回地放慢速度,有条不紊地刷牙洗脸。
于是,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你碰一下我的手臂,我踩一下你的脚,但张戚完全不在意,反而还有点不亦乐乎的样子,最后还是钟习先受不了,匆匆洗好脸出去了。
等张戚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钟习已经换好衣服,正对着镜子打领带。
看到干净明亮的房间,张戚还是有点不习惯,又看到钟习光鲜亮丽的站在那里,忍不住摇头,“啧啧!穿得这么正式干什么啊?又不是选美,行动起来会不方便。”
钟习正在跟领带奋斗,抬头看他仍然是胡碴满面,眉头微微一皱。“你不刮胡子?”
张戚摸了摸下巴,“你不觉得我的胡子很有男人味吗?”
“你的意思是,你刮了胡子就不像个男人了?”
要斗嘴张戚哪会认输,咧开嘴,露出刚刷完的白牙,他自豪的一挺胸,“男人的证明不仅是胡子,昨晚你不是看过了,要不要再看看?”
早上的起床事件钟习火气还没全消,他这么一说,更是火上加油,只见钟习脸色一变,索性一把扯掉领带,甩到一边,颇有偶像剧男主角发怒的风范。
一转身,他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张戚,“行啊,你再露出来我看看啊!”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他充分明白跟这个人绝对不能用正常的搭档和室友模式应对。
“别生气啊,”见他变脸,张戚笑嘻嘻地凑过去讨饶,“其实是我这张脸显得比较年轻,留胡子看起来成熟一点。”
钟习半信半疑,一时还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