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大松。”
飞快调整了一下情绪,钟习朝对方点了一下头,“你好,我是钟习。”
只见程大松“娇羞”的扭了两下肩膀,笑得像是见了偶像的少女。
“小钟是吧,以后叫我大松就行了。”
一旁的周志勇“砰砰”的拍了两下胸口,气势十足地说:“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一副江湖儿女的架势,弄得钟习觉得自己像是在拜码头。
三人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钟习和两位新同事握了个手,又被程大松夸了好几次帅哥、美男,眼神还从上到下像x光似的不断打量,让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等程大松稍不注意的时候,张戚才悄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别看大松这样,他可是武术比赛的冠军。”
闻言,钟习先是一愣,随后又一挑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
“侦二队加上你总共五个人,有一个人请假中,再过一个月才会回来。”张戚笑着搭上他的肩膀,“侦二队全是男人,平时交流感情的方法是一起喝酒泡澡,有女人不合适啊。”
钟习斜睨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因为没女人才喝酒泡澡的?”
“小钟同志的分析十分犀利。”张戚笑得很灿烂。
接下来便进入紧张的办案程序,程大松和周志勇先去询问发现尸体的证人当时的情况,可等到搬尸体的时候,程大松便开心的直往张戚怀里钻,嘴里还很没说服力的不停叫着“好吓人”。
张戚没好气的抵着他的额头往外推,“有新帅哥来了,你就放过我吧!”
闻言,程大松马上回过头看钟习,只见对方在一旁站得笔挺,西装革履,不苟言笑,光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就让人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只得暂时放弃。
被害人电话个年轻的成年男性,虽然皮肤已经变色,但仍能看得出来长得还可以,身上有明显的被殴打的伤痕。张戚和钟习一起看了现场员警递来的证物袋,里面的东西都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除了打火机、发胶、钥匙和几支润唇膏之类的小东西,还有一个名片夹,上面印着某一奢侈品牌的logo。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张戚便笃定地说:“是个‘鸭子’。”
即便钟习作风正派,但也知道什么是“鸭子”,见他如此肯定,他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你见过哪个男人随身带这么多润唇膏的?”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用?”天气冷的时候他也会随身携带润唇膏,不过一支就够了。
张戚一听,嘿嘿地笑着凑近他,然后在勉强还能容忍的距离停下来,三八兮兮的舔了舔嘴唇,“可是带点淡彩的哦?”
最近电视上天天都看得见这款强打淡彩润唇膏的广告,广告中一群女人不停地嘟着嘴,荼毒观众的视神经。
钟习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没话反驳。见状,张戚才带着猥琐的胜利笑容,吆喝着要程大松回去之后把死者名片夹里的会员卡资料整理给他。
回到警察局,一行人进到侦二队办公室。
因为侦二队人少,办公室自然大不到哪儿去,幸好一人仍有一张桌子。两个文件柜上面摆了几盆绿油油的植物,一面墙上则挂着一个大白板,写着诸如“中午多加一份外卖”这种留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时间及数字,还有一串看着像是某种化学公式一样,至于会议室则在隔壁,而且是公用的。
这里谈不上多整洁,但也勉强还算干净,而且钟习总有一种“有程大松在,应该不会让办公环境乱到哪里去”的感觉。
张戚把钟习带到属于他的位子旁,原来他的位子和张戚是面对面的。桌上空荡荡的,桌角放着一盆小仙人掌,毛茸茸的刺,种在一个很小的青瓷瓶里。
“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张戚献宝一样地拿起小仙人掌,在钟习面前晃了晃,“它叫星星,你也可以叫它小星星,以后要记得每天给它晒太阳啊。”
“队长,那不是你马上又要养不活的盆栽吗?”周志勇傻呼呼地喊了一声,“你都养死几个了。”
“滚滚滚!”张戚气呼呼地瞪了扯他后腿的伙伴一眼,又转回来笑嘻嘻地对钟习说:“我这是忍痛割爱,平时我照顾它就跟照顾儿子似的,可用心了。”说着作势噘嘴要亲仙人掌。
钟习对他的见面礼不置可否,伸手摸了一下桌面,倒是干净。看了一眼对面张戚的桌子,东西不多,除了电脑之外就是笔筒和资料夹,还有一本看起来像是八卦杂志的书,和资料夹一起不太整齐地堆着。
又扫了一眼另外两个人的桌子,只见周志勇桌上乱七八糟的杯子、免洗餐盒、吃了一半的面包……什么都有,桌子下面则放着两个哑铃。而程大松的除了一些基本配置之外,瓶瓶罐罐也不少,全是护手霜和乳液之类的东西,不过相比之下,的确是最干净整洁的人了。
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空桌,收拾得很整齐,像是有一段时间没人坐,应该是张戚说的,另一个请假的人。
收回视线,钟习缓缓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突然有了种“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是这个奇葩小组的一员了”的感觉,归属感一出现,再看到放在自己桌上的那盆小仙人掌,倒也觉得有点可爱。
“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员。”张戚坐在自己的桌沿上,笑着看他,“不过时间紧迫,我们得先开案情分析会,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