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的空气都仿佛被加热过了,用一点明火便能轻而易举使其爆炸——江邪额角都是亮晶晶的汗,正欲再次发力,却猛地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来。
这声音就如同一盆冷水,把这几乎要着起来的气氛扑灭了不少。
“别管它,”顾岷低声道,“乖。”
“对谁说乖呢,”江邪摸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是不是反了?”
电话铃声完全不停顿,一个劲儿没完没了地响下去。江邪满心想着继续,却被这声音干扰地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只得啧了一声,愤愤地蹙起眉,不满地拿手远远地去脱掉的外衣口袋里勾了勾,半天才勾出一个仍在不停响铃的手机来。
“有事快说,没事就挂!!!”
江邪的眼睛里头这会儿没有月光了,焦躁的简直能喷火。
那头男人的声音沉着而冷静:“江邪是吗?”
“你这不废话吗!”
“那就好了,”男人笑了声,随即在那头轻咳了下,正儿八经地读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这什么鬼?”江邪越听越莫名其妙,“你有病吧!还不去脑科看看?”
“这怎么能算有病呢?”电话那端的声音愉悦地回答,“我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好时候来还你当时送给我的那一份大礼,怎么样,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顾岷的眉头不禁也皱了皱,“怎么回事?”
而此刻,突然间想起来这一笔账的江邪:“……”
“别说了,”他心塞道,“我造的孽。”
当时我到底为什么要皮这一下呢?
第47章 二次变形
那端的秦陆挂完电话,心满意足地把手里的经书扔到一旁,转而爬上床。床上的人拥着被子,颜色偏浅的发丝睡得有些乱,泪眼朦胧地捂着嘴打哈欠:“为什么非得给江哥打电话?”
他刚刚下了飞机没多久,时差显然还没倒过来,说三句话倒有两句是软绵绵的,满是困意。秦陆哼了声,凑上前去亲亲他的额头,带了些撒娇意味地抱怨:“哥……他当时打断我们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我?”
话虽如此,他的手臂却自然地环上了楚辞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像是哄宝宝一样的状态。楚辞靠着他的胸膛迷迷糊糊蹭了蹭,就听他轻声问,“哥今天放的那首歌是刚刚发的吧?”
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他满意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就对了。
睢眦必报的秦陆给自己的行动点了个大大的赞,又心疼地低头亲了亲,这才重新倒进被子中睡觉去了。
而另一边被人凭空打断好事的岷江二人:“……”
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半晌后,江邪挑挑眉,问:“要不要从头再来?”
……
来个鬼。
方才的气氛经过刚刚的一遭佛光普度,已经像是胀裂的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爆掉了。
偏偏此时,方明杰也打了电话来,说是由于天气预报的原因,后天的节目录制将提前移至明天进行——还偏偏是从一大早就开始。
江邪自认是个体贴的强攻,怎么也干不出一夜春宵之后还让刚刚被疼爱过的小对象拖着几乎快要残废的身子去录节目的渣事。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把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手铐和红绳都收了起来,和顾影帝一同吃了一顿饭,中途又不免腻腻歪歪亲了几口,桌下的腿挨着蹭了蹭,可到底是没有再做别事。直到上了童宵的车时,他还在遗憾地叹息,“我准备的道具都没用上。”
童宵抹了一把冷汗,心想:幸好你没用上。
否则今天不拆了我的车就怪了!
江邪靠在车座上,突然又问:“哎,童爱卿,你的女朋友会做饭吗?”
童宵说:“会,就是做的不太好,只会几道家常小炒。”
他心中还在诧异江邪为何会突然提起这茬,毕竟江邪自己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有白川的照顾,江邪就连切个葱花恐怕都能因为不熟练切到手。
结果下一秒,他便听到江邪含着自豪说:“我家小对象做饭可好吃了,还会用红酒煎牛排!”
童宵:……
在这兜头浇下来的恩爱面前,他只好木然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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