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
好不容易按着安民闷声闷气活像要进火葬场似的指示摸到了安民家所在的小区,余小豆才刚刹住,安民就跳下了车,他的脸色很难看,估计刚才那小男孩一声脆脆甜甜的“警察叔叔”给了安警官粉碎性的一击,安民的耳根到现在都仍然是红的。
余小豆觉得好笑,提了菜走到他身边,拿肩碰了他一下,“喂,生气了?”
安民不予理会。
“其实有件事忘了跟你说。”余小豆耸耸肩,嘴角轻轻打一抹弯再劣质地勾上去,坏到心坎里的笑,“那什么,骑车带成年人是违规的吧?”
安民蓦地停住脚步,鞋底好像被502胶水糊牢了。他沉默三秒钟,转过头狠狠望着一脸坦然的余小豆:
“刚才为什么不说?”
余小豆反将一军:“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坐?”
安民的表情僵了僵,说:“……我忘了。”
“我也忘了。”余小豆笑得不知天高地厚。安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刷的一下转身就走,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彻底恩断义绝,苦了余小豆提着一堆qín_shòu尸体植物遗骸硬是天蓬元帅追嫦娥似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喊:“喂,安警官!等等我!”
安民依旧自顾自地向前。
……靠。你他妈不理老子是吧?
余小豆一咬牙,一切齿,深呼吸,仿着刚才那小男孩的嗓音冲着安民喊:“警察叔叔!等等我!”
此招果然必杀,安民觉得自己后背立刻起了一层冷汗。
听觉暴/力,绝对是听觉暴/力。
他顿住脚步,无可奈何地转身看向提着大包小包的余小豆。
……真败给他了。
所谓强招必自损,余小豆虽然成功留住了安警官的步伐,但同时也吸引了一帮路过小区的大妈大爷的驻足围观。那帮老头老太啧啧漏风的嘴,闲话就像无孔不入的小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都这么大了还装童声啊。”
“不不,老头子你不懂,我孙女说啦,这叫绵羊音,现在年轻人都好这口。”
“哦,绵羊音啊……”
余小豆朝他们翻翻白眼,绵你二大爷。他不想被一群大妈大爷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于是迅速逃离案发现场,屁颠屁颠冲着合欢树下静静站着等他的安民跑了过去。
“就知道你是人民的好警察。你要真丢下我,在这种七弯八拐的老式小区我肯定得迷路。警察叔叔,您必须负责把我送到目的地啊。”余小豆咧嘴一笑,顿了顿,语气突转,“否则老子记下你工作编号,改回头投诉你惨无人道抛弃百姓,就不信整不死你丫的。”
安民皱皱眉头,转身领着余小豆往自己家走去。
蹭饭
安民家住在六楼,老小区上下没电梯,所以余小豆只能硬着头皮提着大包小包做功,好不容易捱到六楼,安民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余小豆咋舌,他注意到安民用的是那种八十年代流行的四八零式锁,心道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这种归隐已久的锁你也敢让它重出江湖,那小偷强盗想进你家旅游观光简直比吃饭如厕还容易。
但转念想想,应该没小偷脑残到去对警察先生下手,强盗就更不用说了,安民一看就不是窝藏小金库的那种男人,强盗进去劫财肯定扑空,至于劫色么……
余小豆瞟了一眼安民,小样长得男女通吃。
然而再瞟一眼笔挺的淡蓝色警服。
……呃……估计吃不起……
进到安民家的厨房,把一堆菜都丢在地砖上余小豆如释重负地坐在客厅地上缓了口气,安民看了汗流浃背的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拿起遥控器摁了一下,把客厅的空调打开了。
余小豆眯起眼睛打量着安民住所的格局,单身公寓,就50平方左右,没什么结厅能望见厨房,卧室和阳台。卧室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被子是标准的豆腐干,单人床,挂着蚊帐。写字台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距离太远看不清牌子,但感觉不会太贵。
“喝水吗?”正出神间,安民拿着一次性纸杯问他。
余小豆撇了撇嘴,说:“我想喝啤酒。”
“没有。”
“那冰咖啡?”
“没有。”
“那……冰可乐?”
“没有。”安民很干脆地说。
余小豆不死心地问:“那有什么?”
“水。”顿了顿。看到快昏厥过去的余小豆,大发善心地补上一句,“茶,我给你现泡一杯?”
余小豆想到茶水那直冒热气的卖相,只觉得刚凉快些的身子一下子又热了起来,他翻翻白眼,干巴巴地说:“……那还是给我水吧。”
安民给余小豆倒了满满一大杯白开水,余小豆嗓子眼干得直冒烟,捧起被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全部喝完,末了用手背抹了抹嘴,长叹一声:“真他妈爽。”
“……我去烧饭。”安民淡淡对余小豆说,“你随便转转,想看电视玩电脑都成。”
余小豆挑挑眉,这么坦然?看来这小子电脑里肯定没有什么劲爆的内容。他走到安民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等了一会儿,桌面跳了出来,是系统自带的风景图,上面的图标少的可怜,连qq都没有。
“……我靠,他是从石器时代穿越来的吧?电脑干净得跟猪舔过似的。”余小豆感慨道。他连上宽带,帮安民搜索了张春哥的玉照,设成背景,心道,感谢我吧安警官,有春哥镇着,电脑不容易中病毒。
继续捣腾安民的笔记本一会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