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那绵长纠缠的亲吻搅和得心神荡漾,虽然嘴上还是挂着无所谓的语调说着耍流氓的话,但那全是多少年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练出来伪装技巧,其实余小豆的心一直慌慌乱乱地跳,包括下/身撩拨起的yù_wàng,也丝毫没有平息下来。
“……喂,安民,你睡着啦?”
回答他的是低低的呼吸声,轻和得像淌过枕边的丝巾。
余小豆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再这样撅着真不行。他搓搓自己的脸,跑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侧身悄悄钻了出去,他要去洗手间自我解决一下——没想到杭州理发一条街的销金客如今竟然因为一个男人需要重拾dǎ_shǒu_qiāng的技艺了,操,真丢人,他妈的丢脸丢大了。
听到余小豆溜出去的声音,安民侧转过身,手搭在棉被上,默默望向虚合着的房门,客厅的灯光从门缝中忐忐忑忑地爬进来,无声无息地落进了安民深褐色的眼底。
第二天早上,余小豆为了表示自己是个好人,天还没亮就起床准备给安民烧早饭,呦西,烧什么好呢?三明治?汉堡?通心粉?蔬菜浓汤?水果沙拉?
……还是先找找材料吧。
打开冰箱,余小豆一番天翻地覆的搜索,只找到了一小块硬梆梆的俄式黑面包。他捧着那块快要和石头成为同一类物品的面包,欲哭无泪。
安民,你就是这样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的吗?放出去多给祖国丢脸,太不撑门面了喂。
再翻翻找找,好吧,还有三四个生鸡蛋,那就煎荷包蛋吧,放点青菜叶子,下一锅面,也能凑合。
他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敲破蛋壳,顿时呆滞。
……我了个去,臭的。
他面部扭曲地转过头去看卧室的方向,有些怀疑安民是不是飞升成仙不食人间的,余小豆朝着卧室门重重叹了口气,巧夫难为无米之炊……
他在屋子里绕了几圈,看看表,才六点多,过一会儿安民就该起来了,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话也许来不及,而且这样不打声招呼就离开这么久也不好,没准他从超市回来安民已经出去了。
余小豆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挠了两三下,突然想起一个人,他一拍手,觉得自己找到了那位可以为他供给食材的冤大头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冷笑,想看肉吗?想看肉吗?……没到时候==……顶锅盖逃跑~~
再现陈小染情书
三楼有两户人家面对面,余小豆抛硬币,正面敲左边那家,背面敲右边那家,竖起来他在墙壁中间轰个洞打通两家。
一轮投掷后,余小豆毅然决然地敲响了左边的门。等了一会儿,门开了,里面探出半个秃顶的脑门,一个猥琐的大叔上上下下打量余小豆一番,露出狐疑的眼神:“……我不买保险。”
余小豆面部抽搐:“……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有病。”猥琐大叔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完砰的甩上门,还咔哒带上了锁。
余小豆呆滞三秒钟,勃然大怒:“操!你他妈才有病!老秃驴!”
他愤愤地转过身去,咚咚敲响了另一扇深红色的防盗门,现在他可以确定这一户住的肯定是那个什么洋葱姐姐了。
“大姐!开个门!大姐!喂!大姐!”
余小豆一手叉着腰一手用力捶门板,过了一会儿,房子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余小豆正打算堆起一个灿烂明媚的笑脸,突然,他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那个丰满美妞,而是一个看上去就惹不起的年轻男人,正凶巴巴地瞪着自己。
“打劫还嚎这么大声,你他娘的有病啊!”那个男人恶狠狠地对余小豆说。
余小豆脚下一滑,扶住门框,极度郁闷地说:“……我说的是大姐,不是打劫……”
“大姐?什么大姐?”男人严厉地审视他,余小豆用力揉了揉额头,极度窘迫地说:“……算了,大爷您继续睡觉。”
说完正准备转身上楼,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钱包你个狗男人丫大清早的吠个毛啊。”
余小豆猛然回过头去,见到洋葱穿着花边睡衣揉着头发睡眼惺忪地从里屋走出来,站在年轻男人面前,上来就是一记爆栗:“你他娘的叫魂呢你!”
“葱姐!”余小豆如见救星,立刻飞扑过去,要不是碍于旁边那个叫钱包的男人凶狠的眼神,他一定会给洋葱一个大大的拥抱。
洋葱看到余小豆,愣了一下,盯着他的脸:“……你不是……小安的那个朋友吗?”
“是啊是啊。”余小豆拼命点头,瞧这记性,瞧这反应敏捷程度,就是要比陈小染迅速,看来胸大的女人未必无脑。
“你……这么早就在安民家啊……”洋葱缓缓说,目光游移到余小豆的睡衣上,意味深长地扬起眉,“……还是说……”
她没有再说下去,勾起嘴角很迷人地笑了笑,旁边的钱包显然看懂了她笑容的内涵,无语地扶了扶额头,竟然很同情地看了余小豆一眼,转身默默离开了。
哦哦,这个钱包真猛,居然放心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穿着低胸睡衣和别的男人说话。余小豆看着他伟岸的身影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那什么,葱姐,我找你有个事儿。”余小豆把目光从钱包身上收回来,重新落到洋葱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
洋葱微挑眉间:“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