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省局领导面前跟人讲课,这是第一次,总要讲得既有深度,又能吸引人。
有人敲门。欧鹏打开门一看,一穿工商制服的家夥,挺年轻,满脸的笑容:“是欧主任吗?我是县工商处的……呃,我们处长说,要请你去一下,讨论明天上课的事情。”
欧鹏看著他,微皱了皱眉头:“讨论什麽事?”
“比方说上课的地点。请你去一下办公室,看一看教室,试用一下我们的电脑和投影仪……那个……不是怕万一嘛……”
“哦。”欧鹏低头想了想,说行,你等一下啊。转身收拾好东西,跟著年轻人一起走出了宾馆。
那人好像挺能说,一边介绍双牌的风土人情,一边问欧鹏的生活情况。欧鹏是不喜欢把自己的隐私透露出去的,这人第一次见面,自来熟,可是并不表明欧鹏就得跟他掏心窝子。喜欢什麽?哦,工作。有什麽娱乐?呃,工作。对双牌有什麽印象?哦,工作做得很到位。
跳狼暗地里撇了一下嘴,又说咱们这里喝酒很厉害。双牌双牌,先来一双,再来一排。跳狼比划著,说两杯先干,然後酒杯一字排开,一杯一杯地干掉。欧鹏耸了耸肩膀。呃,是吗?好像是哦。不过,那得酒量很行啊。
跳狼又说,欧主任出差,嫂子肯定会挂记著吧。欧鹏再次耸耸肩,啊,我倒也希望呢,不过,呵呵,还没有老婆管。
跳狼长出了一口气。其实他一直都想著这事。欧鹏年纪不小,又是公务员,跟厉剑长相厮守,怎麽著都是件不大可能的事。不知道厉剑有没有确认过,不过他确认一下,总不是坏事。
到了县工商处的门口,欧鹏皱了皱眉头。半新不旧的一栋房子,没有一间房子的灯是亮著的。处长副处长等人正在跟县长陪同省里来的领导,天色又晚,这里自然就不会有人了。
跳狼到门卫处对守门的老头说,他是处长派来的,请省里的老师过来看看设备还有资料。老头子不认识跳狼,跳狼便说是这样,他从下面镇子上来。又故作神秘地说,县里的领导们都在陪省里的领导,谁也不肯错过那个机会,所以他这个下面的工作人员,不得不来跑腿。
老头警惕性很高,拿起电话就拨。跳狼对著远处一黑影做了个手势,那里埋伏著的常为民赶紧操作机器,拦截了那个电话,然後装作醉酒的样子,含含混混地说了两句。老头子放下电话,放行。
欧鹏跟著年轻人进了大门,上楼,二楼,三楼,看著年轻人在一个门口,很利落地把门打开了,然後开了灯。做了个请的手势。
欧鹏点头致谢,进了门,里面什麽样子都还没看到呢,手里一紧,手提被劈手夺了,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眼睛,张口要叫,嘴巴也给堵得严严实实,整个身体就好像被铐住一样,动弹不得。
跳狼轻轻地把门带上,无声地吹著口哨走了。他得去宾馆取欧鹏的随身用品,然後留张纸条给司机,说欧鹏遇到了大学同学,去同学家叙旧过夜,第二天早晨会准时回来,并央求司机保密,因为这个,嘿嘿,不大方便告诉领导。然後还要给领导打个电话,装成欧鹏的声音,说领导好好玩,他先睡了──因为这两天为著这上课的事情太紧张,一直都没有睡好。
再然後,跟弟兄们一起进山。争取在时间期限内让厉剑找不到他们一根毛,无论这个时间期限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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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鹏还没有来得及恐慌,就被身後那人一把按住,转了个身,然後砰地一声,整个正面就贴在了门上。
欧鹏咧开嘴,笑了:“哥们……轻点哈,把我弄坏了,就没得玩了……”
厉剑愣了一下,手松开,见那家夥大大咧咧地转过身,往门上一靠,继续咧嘴笑著说:“早知道你跟这儿等著我,昨儿我就用不著自慰了……”
厉剑脸红了,问了个傻问题:“什麽自慰啊……呃……你怎麽猜得到是我?”
欧鹏一伸手,把灯给关了:“这儿是领导的办公室吧?干嘛选这儿?这里虽然是个小城镇,宾馆也还是有的,在我们住的地方另开个房间,现在说不定都干上了,干嘛费这个周折?”
厉剑回答不出来。
欧鹏咯咯地又笑了:“泡妞啊……哥们,这个手段泡妞,女孩子要得意死了。不过我是个男人呢,干净利落要干就干,才够爽啊……哎呦笑死我了……等我想想哈……”
沈默,对厉剑而言,极为尴尬的沈默。
“嗯,我明白了……怪不得今天一直都有些奇怪。”房子里漆黑一片,但是外头透进来的光线,足以让厉剑看到欧鹏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在衡阳吃午饭的时候就有些怪,虽然也不是啥高档地方,不过怎麽会有没穿工作服的男人跑进来倒酒添饭啊……後来又撞到一男人,我都觉得怪怪的,那个男人,有著跟你相似的味道,害得我的心还怦怦乱跳……呃,然後衣服上多了啥东西……那个男人放我身上的?什麽玩意儿?”
厉剑想听,又有些不想听。被人戳穿,最窘不过了。他凑近,嘴唇碰触到欧鹏的嘴唇,轻轻地摩挲,道:“窃听器……”
欧鹏扑哧一声又笑了,双手抬起,搂住厉剑的脖子,舌头伸入厉剑的嘴,缠绵起来。
也许因为刚才的话不怎麽旖旎,这吻虽缠绵,却不够激烈,身体紧紧地贴著,柔情蜜意得都有些肉麻了。
两个人分开,都有些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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