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这群能够快速恢复的女性大喰才分出了胜负。
同时,和修邸内宅附近的花园毁坏大半。
一个衣衫褴褛, 大腿都被划破的女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鳞赫染着血, 而她的手指轻轻摸过自己的鳞赫, 笑出胜利者的姿态。
然后她看向了唯一没加入战局的神代利世, 赫眼里满是警惕和杀气。
神代利世不在意, 问道:“你姓什么?”
女人回答:“伊丙。”
在和修家, 姓氏代表身份, 即便同为分家也有高下之分。
最有名的自然是有马、伊丙、僧头、相原。
“怪不得。”神代利世咀嚼着这个分家的姓氏, 对方虽然不如她身经百战,但是真的打起来也是个相当难缠的人。她像是主动放弃一样, 从大门旁的墙壁前走开,盈盈一笑,“你要进去就进去吧, 不用防备我。”
伊丙鹤蹙眉看了她一眼,随即扬起挑衅的笑容,踏入了和修邸的内宅。
就算是直系血脉的利世又怎么样,说到底连姓“和修”的权利也没有,还比不过她们这些出生在分家,拥有父母的人。
管她在耍什么把戏,自己马上就是研大人的女人了。
目送伊丙鹤上了二楼,神代利世一本正经的表情立刻破功。
“噗——”
她捂着嘴,强忍着别笑得太明显。
不行。
太好笑了。
竟然挑衅她,难道以为她是什么大善人,会把好处白白让出去吗?
仆人茫然地看着那位小姐去的方向。
“她怎么去……二楼?”
不是说家主大人在为研大人挑选女人吗?难不成是他们错过了什么消息,晚上其实是在为吉时大人挑选一位合适的床伴?
“啊!”
凌晨三点,和修邸内宅二楼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慌乱的惊叫。
明显来自于和修吉时口中。
五十多岁的男人,大喊起来的时候如同受惊的小鹿,让人不禁心生同情。
神代利世几乎可以脑补出那个女人有多热情了,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进门就把破了的衣服脱掉,直接爬到卧室主人的床上。
为了能够完成家主大人的命令,产子者会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也许直奔本垒?
要是厉害一些,没准能够嫖到和修吉时,谁让这位叔叔在家里警惕性那么差。
神代利世笑到脸皮抽搐,扭头问一个同样竖起耳朵的仆人。
“和修吉时有多久没找过女人了?”
“……”
仆人一脸纠结,不敢议论主人的事情,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和修吉时。
最少禁欲了二十多年。
和修吉时的妻子去世于对方三十多岁的时候,记挂着妻子,和修吉时不顾和修常吉的反对,硬是顶住压力不肯续弦,也不碰家族为他准备的女人,只专心抚养从分家抱来的和修政。
若非如此,和修常吉也不会迟迟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这绝对是和修吉时迟来的叛逆期。
神代利世舔了舔嘴角,邪恶地笑道:“这次可以满足他了。”
仆人木着脸,不说话。
他有一种预感,单是花园被毁这件事,今天就会成为很多人的受难日。
二楼房间紧闭的门被嘭的一声撞开!
和修吉时一身凌乱的睡袍,脸色难看,回头又气又恼道:“给我出去!”
伊丙鹤惊慌失措地说道:“吉时大人,我不知道是您,研大人说他的房间在二楼……而且我们亲眼看见他走进了这间房间。”
话虽如此,她却一改之前的脾气,可怜兮兮,赫眼变成晶莹的粉色瞳孔,胸脯高耸,浑身赤裸地裹着被子缩在他床上。
虽然爬错床了,但是服侍这位大人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自己已经不能跟研大人了。
“研?”
和修吉时咬牙,意识到自己被一直对自己撒娇的侄子坑了。
哪个混蛋教坏了研,竟然学会了祸水东引。
三楼的房间,和修研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觉,白皙的脸上是愉快之色,仿佛做了一个好梦。
他的房间大门赫然被反锁了,想要进来就得破坏大门。
第二天早上,和修研揉着眼睛,慵懒地下楼。
在他成为黑龙神后,礼仪课对他的要求降低了很多,他的礼仪老师重新调整了教育方案,不敢再要求和修家的龙遵守人类社会的条条框框。他的礼仪课变成了内在涵养的熏陶课程,以增加他的文化知识和艺术底蕴为主,其余皆是辅助。
说到底礼仪这种东西,都是上位者给下位者准备的束缚。
经过这么多年的培养后,他就算不一板一眼地走路,脚步仍然如同踩着尺子一般精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日式古典的风雅。
该掌握的,早已刻入骨子里。
他只会在家里放下架子,对亲人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然而。
今天楼底下的气氛肃穆,没人吃他这套。
餐厅里,和修常吉表情冷漠,而一向和和气气的和修吉时也满脸挂霜。
和修研打着哈欠的手没放下,眼睫眨了眨,瞳孔里荡漾着柔和的涟漪。他的黑纹付羽织的衣袖遮掩住下半张脸,让别人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偷笑。
“爷爷,叔叔,早上好。”
“……”
“……”
被吵得一个晚上睡眠质量奇差,和修常吉的脸色发黑。
至于和修吉时,他没好气地看着和修研。
自己亲叔叔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