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珉把冻得快没有知觉的手压在自己屁股底下暖了会儿,压的伤口发疼,就放在两腿中间暖着,又往窗户外看了看,睁眼也看不清今晚有没有月亮,他没关灯,也看不见月色。
徐寒珉从记事开始就很少进医院,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爸妈爱吵架,一吵架就谈到要离婚,然后开始互相推让,说小孩要跟谁。
徐寒珉在房间里听得清楚,但也不太明白,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他的妈妈不喜欢抱他。
虽然每次争吵完以后,他们继续貌合神离地生活,他妈妈叫他珉珉乖乖,他还是很疑惑,后来再长大一点,明白了个中意思,也就不再纠结于此,他乖乖吃饭,好好学习,他听了每个老师对学生的祝福,你们要健康成长,他想要健健康康长大。
徐寒珉发了很久的呆,手在被窝里暖得不得了了,他才重新伸出来拿手机给兼职的地方请假,请一个上午的就好,下午的两个他还是要去的。
直到天泛亮,徐寒珉才有了一点点困意,但睡了几个小时他就醒了。
床头有人置物的声音,徐寒珉像惊起的兔子,立刻翻身做起来。
路时被吓一跳,手中的蛋糕倒不好放了,他转身把它放在靠窗的台子上,然后轻轻对徐寒珉说:“不要怕,是我。”
徐寒珉眼睛还是睁很大,呼吸起伏太重,路时看出了他的紧张,想摸摸他的头,可他头上有伤口,路时及时缩回去,见徐寒珉还没反应,又说了一句别害怕。
徐寒珉其实不是害怕,只是以为还在做梦。
他对路时的莫名其妙的好有点不能接受,甚至仔仔细细回想了下,过去是真的没有遇到过这号人物,那他到底图什么?年轻的ròu_tǐ?
徐寒珉平静下来,眼神又带了层冷漠,看路时忙东忙西的,问他,“您怎么来了。”
路时轻车熟路地打开三层保温盒,端出一碗粥来吹了吹,才回答他:“给你送粥来,你最近吃清淡点。”
徐寒珉又问:“我认识您吗?”
“不认识啊,怎么,”路时这才反应过来,徐寒珉还没接受他这个“新朋友”,“怎么?怕我骗你啊?”
徐寒珉轻笑了下,样子很失落,声音很低地说,“我没什么好骗的。”
路时又心疼了,逗都不想逗他了,装的很正经的样子问他大的?”
“嗯。”
“我也是a大毕业的”
“……”
路时撒谎说:“今年校庆我去了,你们辅导员说你很好很乖,我看到你了。”
徐寒珉没歪着头想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没想通,但想出了不对的地方。
“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辅导员的?”
路时乐了:“笨蛋,我是你学长啊小学弟。”
徐寒珉想这和你认识我辅导员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要谢谢您,但真的不用您麻烦了。”
“我得多大岁数啊撑得起‘您‘字?你就叫路时不好吗?”
“不好吧。”
“那就叫学长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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