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师将信将疑,见沈老师点了头这才相信,但是看着赵云澜还是不太放心,絮絮叨叨的嘱咐了沈老师按时吃饭,别仗着年轻光顾着拼工作,到他们这岁数就知道保养身体的重要了之类的,足足说了五分多钟,这才离开。
活了一万多年的斩魂使乖乖的都应了,看着几位老师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伸手稍微扯了扯领带,转头就见特调处那群人除了赵云澜忍着笑,别人一水儿的难以解读的神色呆若木鸡。
沈巍保持着扯领带的动作尴尬的僵在了那里,赵云澜看着沈巍这样子简直笑得要捶地。
赵云澜捂着肚子笑得要岔气,还不忘伸了手勾肩搭背的搂上沈巍的脖子,“行啊沈老师,我以前只知道你学生缘不错,这么看您在老师这个团体里也很有人缘啊?”
沈巍听着赵云澜刻意强调加了重音还拖长的老字不知如何反驳,伸手把那人拽直了,“他掉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半空里掉下来的,不是坠楼。”
特调处全员对着这生硬的话题转换眼观鼻鼻观心,仿佛都瞬间醉心案子之中,用行动表示了什么叫做“斩魂使大人说的都对。”
赵云澜看着特调处的人配合沈巍,本能反应大过其他,直接笑岔了气,“哎哎扶我一把,肚子疼。”
沈巍咬牙,“疼死你算了。”手上却是把人小心地扶起来放到一边的木质椅身铁艺靠背的长椅上,让他枕着自己大腿躺好,伸手给人揉肚子。
特调处全员见此情景,立即转过身去勘察现场,以此保护自己的眼睛。
只有大庆,转过头去之前还伸爪爪捂了眼睛,夸张的叹了一句——
“哎呦真是瞎了我的猫眼!”
他是吃准了回忆起一切的赵云澜不舍得打他。
沈巍耳朵尖红了,但是手上动作却没含糊,手法专业、动作轻柔又不失力道。
赵云澜舒服得差点□□出来,考虑到这是在外面,还得顾着面子,只能忍着,将动静变成了哼哼,“我说沈教授,手法不错呀,什么时候学的?”
沈巍空着的手推了推眼镜,“那回……你胃不好,我就找了些书。”
赵云澜一愣,末了按住沈教授在自己肚子上那只手,摩挲着低笑道,“我赵某人还真是有福气。”
单身喵大庆伸爪子撸撸耳朵洗洗脸,拒绝吃狗粮。
好好地出个外勤!这个世界对单身喵还能不能友好一点啦!
等到赵云澜从平躺恢复到站立,刚抻个懒腰,不想留下吃狗粮吃到饱的大庆赶紧的汇报了成果。
尸体上有一丝怨气,灵魂没有了,应该是他们的管辖范围。
以及怨气的因果线超级浅,几乎都要没有了看样子很快也要消散,几乎不带什么原主气息,有些棘手。
赵云澜接过老楚递过来的小玻璃瓶,看着里边浅淡到几乎透明的灰色,晃了晃,抬手拔了塞子。
那一缕淡灰怨气连奔着原身归去的能力都没有,几乎是离开瓶口不到一米,就彻底变浅成透明,散了。
这事儿委实不对。
别的不说,这身体上残存的怨气,应该不仅仅有那作祟的凶手的,还应该有死者自己的。
毕竟这人不管怎么看都是意外横死,怎么可能没有怨气?难不成因为灵魂没在,怨气跟着灵魂走了?可是那也说不通,起码身体上应该有残留啊?
哪怕是一丝丝气息也成啊。
赵云澜看着林静,林静猛摇头,“真的没有,你怎么看我也是没有,不信你问祝红!”
祝红一尾巴抽在林静小腿,“姑奶奶食谱上是有怨气不假,但是那一团牙缝都塞不了的你给我分辨一下味道看看?你嘴里进根猫毛你能尝出是什么味儿的?”
大庆躺枪,“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嘴里怎么会进猫毛!你这是污蔑知不知道!猫科动物脱毛才没有那么严重好吗!”
沈老师想到第一次给赵云澜收拾屋的时候扫出来的完全够织他好几件黑袍的猫毛,还有现在日常清理必定收获的一大坨,微微撇开眼,没有说话。
自家养的猫,还是得惯着。何况这许多年来,大庆一直追着赵云澜的转世,守着他,简直比狗还尽忠职守,冲着他的功劳,这种时候就得护着,没商量。
毕竟若是没有这猫一世世找赵云澜做镇魂令主,他俩也不会有如今。
赵云澜看着那面前要打起来的一只喵和一条蛇,伸手制止,“哎哎先说案子,案子说完你们回去想怎么打怎么打,没人拦着,这可是案发现场,都严肃点儿!”
众人用一种呵呵哒的眼神看着赵云澜。
你严肃,严肃到躺那让人揉肚子舒服得直哼哼?
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官僚主义要不得呀赵云澜同志。
一行人封锁现场让法医第一时间把尸体带回处理,只留了赵云澜和沈巍,其他人就散了。
林静和祝红去处理手续,老楚和小郭被轰回去休息,以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那学生身上的伤口他们已经看过,能确定不存在其他外伤,此前几乎也没什么搏斗过程,死因就是高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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