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家工作。白家宝曾好奇地问过陈禄:“你都不用去上班咩?”
正在整理工具的陈禄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白家宝,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虽细微但还是被难得敏锐的白家宝捕捉到了——白痴。
“干、干嘛啦?!”
“没什么。我刚回国,在调整期,以后忙的时候会在工作室。”陈禄面无表情地淡淡回答到,随后又补充说,“我借用了你一半的书房,只要你不弄乱我的东西,不必过多忌讳。你用书房的时候需要我避开就只管说,我会注意。”
白家宝翻了个白眼:“当然,我是有礼貌、有道德、有良心的‘三有’青年。我几乎不在家工作,你也不用太、忌、讳!我、很、宽、容!”说着还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
陈禄看着有些孩子气的白家宝,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白家宝毛发柔顺的脑袋,接着又低下头继续整理工具。白家宝没想到相处时间不久的陈禄会做这样亲昵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愣愣地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抬起手,摸了摸刚刚被拍到的地方,突然想起了两年前也有人很爱这么做,温暖又甜蜜。
白家宝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冷冷地脱口说出“我讨厌别人随便拍我的头”这样的话。
低头整理工具的陈禄闻言,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一向面瘫的他也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满眼疑惑地看着白家宝。白家宝看着陈禄温和韵致如墨玉一般的眼睛里带着疑惑地询问又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尴尬,他不禁抿紧了唇,有些后悔把话说得太过直白。
陈禄看着白家宝因为抿嘴而变得有些冷硬的面部线条和他眼底里浮现出来的懊恼,不禁好笑地勾了勾嘴角,直把没见过他面瘫以外其他表情的白家宝看得一愣。
“对不起,”陈禄毫不含糊地爽快地道了歉,“我只是把你当弟弟看了。我对陆辰也是这么样子的,习惯了。”陈禄坦然地直直看向白家宝,反而弄得白家宝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面上顿时火辣辣地热腾起来。
“没、没事,是我过度敏感了……”白家宝有些结巴地说着,犹豫了片刻还是作出了解释,“你、你应该听陆辰说过我的事。我、我前任最爱拍我的头。我……”
白家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礼貌绅士的陈禄意外地打断了:“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但我并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和其他想法,你不用过于防备,就如正常好朋友、好兄弟一般相处好吗?说实话,你挺孩子气的,所以我总忍不住拿你当孩子看待。”陈禄边说边耸了耸肩。
其实,他看着白家宝清秀白嫩的脸庞因为尴尬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当白家宝说起他前男友的时候,眼里藏不住的受伤让陈禄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有点脆弱。
白家宝看着陈禄眼里的真诚和坦然,听着他话语里的直率和关怀,一下子觉得眼眶微热,心中一片感动。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白家宝撇撇嘴,有点没底气又硬撑着大声说道:“知道了!但,我才不是小孩子!你才是,你全小区都是!哼!”说完,他便扭头离开了书房,直接无视了陈禄后面的一句“我住的是你家小区”。
白家宝并不知道,即使他对情绪有所掩饰,还是被观察力极强的陈禄看在了眼里,心里还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果然还是个孩子。
陈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最初因为陆辰恳求而答应下来的关于照顾白家宝的差事变成了他乐于去做的事,但这并不影响他如疼爱弟弟般对待白家宝的决定。
最初的最初,白家宝由于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对着魅力四射、居家必备好男人的陈禄还有些别扭,心中难免有些疙疙瘩瘩。他忍不住在心中与不在同一空间的李锦贝说:“你不要我,我就跟着好男人跑了啊!”可惜,这句话已经得不到李锦贝的回应了。
白家宝在心中碎碎念了一遍才回过神唾弃自己:“李锦贝早把你抛弃了,还为他守什么贞洁!无杰超无下限好吗!”这么嘀咕着的白家宝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脑袋,让自己清醒点:“陈禄是直男啊喂!白家宝你这个神经病!不要随便乱想好不好?!”
以上纠结的疙瘩与防备因为陈禄坦诚的话语而减弱不少。而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加的自然和谐。陈禄和白家宝都各自在心里感叹,真是缘分啊,不过认识相处了一个月便像相处了一年的好朋友一般。
转眼,陈禄和大小宝就在白家宝家里住了一个月。因为大小宝的存在,白家宝每天乐呵呵的。大宝小宝每晚都要和跟他们一样心理年龄的白家宝进行以下类似的对白——“猪猪!为什么鸡有翅膀又不能在天上飞?”“因为它们太肥了!”“真的吗?那它们为什么不减肥?”“因为它们没有合适的减肥产品啊!”“真的是这样吗?”“没错!就是这样!”
陈禄每每看到这一幕就忍不住在白家宝耳边轻声提醒:“白家宝,你不要随便教坏我儿子,影响智商。”白家宝每次都像赶蚊子似的挥挥手,无视之。陈禄无法,只能面无表情地微微抽了抽嘴角,等到晚上临睡前才跟儿子解释清楚,试图把儿子的认知水平扭转过来。
周四晚上用了晚饭,白家宝自觉自动地洗了碗后,一如往常地一路小碎步跑到门口,随着已经站在门口等他的一大俩小出了门。
身为时尚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