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在大将那里的时候,我在一楼,孤剑君就站在二楼,他出来的时候,我完全没发现。直到我一时失言,我才发现了他。”药研藤四郎说起这个还有些后悔。
一期一振体贴的没有多问,反而安慰他:“先休息养好精神,再去向孤剑君道歉吧。”
一期一振摸摸药研藤四郎的头,药研藤四郎不好意思:“一期哥,别把我当小孩子!”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了。”一期一振笑着起身离开,帮他关上了门。
一期一振在门外等到药研藤四郎躺下,才离开。
本丸的喝茶三人组终于重聚了,廊下一景重现,莺丸小乌丸三日月宗近三刃皆手捧着一杯茶,动作整齐划一的端起凑到嘴边,喝一口,放下,看着院子里的景物。
“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看着飘落的枫叶,笑吟吟的感叹。
“三日月殿下心情似乎不错,看来是主人的身体情况很乐观了。”莺丸平静的语气里也有一丝欣喜,本丸之主身体在慢慢恢复,着实能令他们高兴。
小乌丸也附和:“嗯,为父很期待看到主人活蹦乱跳的样子。”
“活蹦乱跳嘛,倒是不太可能。”三日月宗近神色不变,“主人的性子沉静的很,依我看,主人愈发稳重了。”
“小孩子再稳重能到哪里去?”小乌丸眉头微蹙,“心结未解吗,你们可曾安慰过?”
“小乌丸殿,我们的主人可并非一般的小孩子啊。”三日月宗近道,“他能迅速的将我与他的父亲分辨开来,便已非同寻常了。”
“人有千面,吾等付丧神依托不同主人,性情也绝非一模一样,他与其父相处多年,自然能将你与父亲分开。”小乌丸不以为意。
“小乌丸殿下说的极是。”三日月宗近捧起茶杯,轻轻啜饮,“只不过,主人现在令人心疼啊。”
“哦?从何说起?”小乌丸来了兴致问道。
“重伤初醒,主人未曾喊痛;治疗时血肉生长,断骨重生,主人也未曾喊过痛;夜夜梦回当场,频频惊醒,也未曾吐露过一个字。”三日月宗近将一切讲明道来,“主人这般年纪,在我们看来,还是一个孩子,可是,有孩子能受过这么大的苦难不喊痛吗?主人初醒时,我就在他身边,他明明看到了我的样子,却也一字不言。”
“心病深重。”莺丸淡淡的说道,他摩挲着杯壁,“药石可医?”
“时之政府的心理医生开导过,可是,主人从未吐露过心声。”
“将一切痛苦埋在心里不曝于人前,坚强而又脆弱。”小乌丸下了定论,“倘若不开解,迟早会出事的。”
“可惜我们无能为力。”三日月宗近苦笑道,“目前我们对主人来说,只是不得不接受的陌生人。”
“这倒让为父不解。”
“小乌丸殿下为何这样说?”
小乌丸也不看他,直接道:“你在病房陪了主人那么多天,没让主人接纳你吗?”
“哈哈哈,小乌丸殿下有所不知,一直陪在主人身边的,是那位孤剑君,不是我啊。”三日月宗近哈哈笑着。
一不小心说出了不得了的实话呢,三日月殿下。莺丸默默的喝了口茶。
神经大条的三日月宗近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后,才发现小乌丸脸色沉了下去。
“给你机会让你陪着主人,你现在却跟我说,陪着主人的,不是你?”
“哈哈哈……是这样呢……”三日月宗近的声音越来越低,没办法,面对本丸之父,平时三日月宗近是不怕的,但现在,他不是没理吗,当时可是小乌丸力排众议挺他去陪伴三条曦的……
“三日月,你真是好样的,来,与为父去手合室过过招,看看两个月来,你的身手可有长进!”
“等等!小乌丸殿下,请让我喝完这杯茶!”三日月宗近颜面尽扫的被小乌丸拽着胳膊拽起来,幸好小乌丸加入喝茶时,廊下这附近通常都没有刃,不是每个刃都喜欢被老父亲说教的。
“三日月殿下,小乌丸殿下,玩得愉快,我就不送了。”莺丸悠闲的看风景,凉凉的说了一句。
本来,他若不说,小乌丸会放过他,但他这么一插嘴,错估了小乌丸怒火的莺丸无异于火上浇油。
“呵呵,莺丸,你也来,最近你一向惫懒,当番都缺了多次,是该好好练练了。”小乌丸另一只手拽着莺丸,呵呵道。
“小乌丸殿下怎么知道……”莺丸尚有余暇问明原因。
“长谷部找了我许多次,不仅是你缺当番,就连当番时你洗坏了多少床单衣物,弄坏了多少工具,都说得清清楚楚。”小乌丸一手拖着一个稀有刀,气场全开。
“我这才发现,原来本丸里还有好几个巨婴,这怎么能行呢?身为本丸之父,我要帮主人好好教育你们才是。”小乌丸露出一抹笑来,手下两刃瑟瑟发抖。
本丸之父训子,旁的刃见了是要躲避的,不过,还是有那么一小撮喜欢看戏。
这不,不能搞事的鹤丸国永和陆奥守吉行,再加上热爱手合的新选组刀剑们都凑过来了。
然后,因为得意忘形,看到老刀们被老父亲打得一脸血幸灾乐祸笑得特别开心的鹤丸国永,也被一脸“和善”的老父亲拉下了场,一顿好打。
陆奥守吉行和新选组刀剑们:我们是路过的,立刻就走!
小乌丸和蔼微笑:既然来了,就都来练练吧,为父可是个关爱孩子的好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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