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宫的脸色有点气恼,“他要睡上几个小时才会醒。”
我看着他,“这么说,你是来找我的咯?不怕被直谷发现吗?”
麻宫的眼神有些迷惘,“池田,你知道么,我好想你……”
我觉得这很讽刺,我们分手快两年了,我也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他想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哈哈,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演员了?”
“你说什么?”他不解而愠怒,“你不相信?”
我说,“想让我相信你,那你怎么解释过去对我作的那一切?请你给我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我盯着麻宫的眼睛,这双漆黑的瞳子勾起我心底多少伤痛,我不能再被它们蒙骗了,结论早已有了,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
他说,“……理由,抱歉没有,但是,我想你总该相信这个吧。”他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我发现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居然跟我曾经送给他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
他说,“这是你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这不是我收到的第一枚戒指,但,我只把它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因为它是你送的。”
我摇头,“不可能,别耍我了!麻宫,你已经不爱我了,干嘛还拿着一支相似的戒指来骗我,你不觉得太滑稽吗?不如直接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麻宫冰冷地笑了笑,走向门口,“啊啊,就当是我骗你好了,池田。”他凄然地瞥我一眼,随手旋开门锁,正要走出去。
“等等!麻宫!”我慌张地喊他,“不能走那道门,外面有人守着!”
他并没有回头,“是吗,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想活着离开。”
“啥?”我愣了一下,立刻奔过去把他拽回来,竭尽全力地抱紧他,“麻宫,求你别再折磨我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只要你相信我,可以吗?”
我为难地转过脸去,“……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直谷发现,但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
麻宫问,“你相信他吗?”
我说,“是的。”
麻宫又问,“那你爱他吗?”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想要麻宫后悔,我茫然地说,“……是的。”
麻宫愤恨地说,“你根本不爱他!你们的关系就像当初的我和花山鸟,是逼不得已!”
我摇头,“不对,麻宫。我们不是逼不得已,另外我不想把他和花山鸟相提并论。他很有魅力,也很专情,他是我理想的恋爱对象,我会越来越爱他的。”
麻宫说,“别这么自欺欺人,池田,你被他洗脑了,你必须清醒过来,你好好看看吧,这里明明就是一座囚牢,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有自由,也许我们现在的谈话录音正在被他监听。我告诉你吧,花山信直的棺椁早已被埋在旧金山的泥土里了。”
我大惊失色。
“看起来,外面的事你是一概不知。”麻宫接着说,“直谷篡改了花山信直的遗嘱,仍然稳坐弘谷集团的理事长之位,但是他的名声不好,许多人都背他而去。我猜他是怕你也离开他,才把你骗到这里,捂住你的眼睛和耳朵。”
想不到短短半年的时间,世界竟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直谷早就知道花山会长已经死了,说不定就是他把花山会长亲手埋葬的,他却借保护我为名控制我,实在太卑鄙了。
“可恨……”
麻宫说,“那天我看到你为公司做的宣传广告之后,忍不住给你打电话质问你,我以为你知道这一切,不过当你对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被蒙蔽了。幸好你没有在广告里露脸,否则,将来理事长玩火自焚的那一天,你肯定也要跟着陪葬的。”
我在想,难道说直谷让我戴面具,是不想在身后连累我吗?真是的,他骗得我好惨,我为什么还给他找借口。我应该去当面质问他,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我说,“麻宫,谢谢你冒着危险来告诉我这些。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麻宫观察着四周,“因为……唔,说起来话长,不如你先离开理事长,离开这里,我们出去再说。”
我问,“你让我跟你走?”
“对。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但我不能就这么走,起码一真现在昏迷不醒,我总不能把他扔下。”
麻宫气恼地说,“哼!这家伙很没节操,又是个糊涂蛋,把他留在这儿没什么可惜的!”
我问,“麻宫,你有办法安全地出去吗?”
他失望地看着我,“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走吗?”
“快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出去?”
他深情地说,“池田,请你跟我走吧。这些人对你来说,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我很难过,“麻宫,你是第一位的,永远都是。但我还有未完的责任,有些事并不像排序那么简单。你刚才说一真没节操,到底是从哪听来的?如果是从花山鸟的口中,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一真都是为了我,……”
麻宫愤怒地推开我,“我不会继续留在这儿听你给他歌功颂德,你只要告诉我你不愿放弃这里的荣华富贵和你的旧相好就行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来!”
“麻宫!”我试图抓住他的手,可是被他用力甩开了,紧接着他飞快地推开安防门,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