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自己家里,”松泽贴着我站在扶梯上,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讨论着他人死亡的必然性,“整整四天都没有动静,我想或许是死掉了也说不定。昨夜去了唐崎家,在后窗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是尸臭。
松泽没有做多余的事,只是把唯一透露出唐崎死亡事实的后窗关上了,然后去那家通宵营业的家庭咖啡馆待了一夜。
“回到家才收到h的邮件,打电话的时候,离航班起飞只剩3小时了。一路上拼命往机场赶,风衣都落在了地铁,在机上的时候,全程裹着毛毯打哆嗦,”松泽说到这里,仿佛觉得饥寒交迫的旅程极其有趣似的低声地笑了起来,“见到青弦君之后才感觉活过来了。活着的人,真是暖和。”
“胡说些什么啊!”
这句话不祥的意味太浓重,我下意识训斥了一句。
不知这斥责哪里出了错,竟逗出了松泽的大笑。那个笑容快活又真实,仿佛一直上帝视角俯瞰众生的灵魂终于融入了身体,疏离的情绪尽数被替换成切身的喜怒。我被那样的笑容迷惑,直到店员一脸尴尬地过来询问才想起正事,赶紧把松泽推进了试衣间。
在暖气与衣物的双重协助下,松泽惨白的面色总算是恢复正常。我选购的便宜风衣似乎很对松泽的胃口,他饶有兴致地对镜观察自己,半晌,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