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热恋的那个时候不算。那是从心灵上驾驭,而这是在*生命上对他驰骋。他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些温度。
阿瑞翁也看出了他的好心情,“怎么着?去德尔菲还是回圣山?我觉得在去你想去的地方之前,你得好好洗洗。”
阿波罗眉梢轻挑,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先不回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的朋友,我们就在这里下去。”
此时已是深夜,这座临海的城邦中,一片漆黑静谧,街道房屋毗邻交错;零星的一两盏昏黄的灯火,从几户人家窗内透出,还似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沉交谈,才让整个城镇不至于那么冷酷阴森。
这时,一户人家的木门被轻声叩响。有节奏的击打声让屋里的男人停止了讲话,警惕的拿起了门旁的铜杵,打开了一条门缝。
“谁啊?”
他透过窄小的缝隙,隐约见到了门外的陌生男人。披着暗色的斗篷,看不到面目。却是风尘仆仆,一派旅人的打扮。
“非常抱歉,打扰了您和家人的休息。”
陌生的旅人一开口,温文尔雅的声音就很难让人产生恶感,警惕的男人便缓缓放开了手里的武器。
“有什么事?”他说道,猜想可能是问路的异邦人,或者是讨食的游吟诗人。他们这一类人就爱如此的打扮。
“啊,感谢异乡人的守护者,神王宙斯庇佑,才让我与一位热心善良的自由公民在此相逢。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有事相求。”陌生的旅人吟唱着婉转的小调,用优美的歌声与这位朋友交谈,“我受我身的感召,因缘巧合下得到了一席珍贵的羊毛。现在还要按照我神的指示,将他们编织成美妙的衣衫。可遗憾的是,我并没有娴熟惊异的技巧来完成此任,只能让我身指引着我清明的心灵在此作寻。”
那男人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又不自然的拧了眉,“要说是为了神,我们是不应该拒绝的。可你找错地方了,你得去城外,那里才是乡下人住的地方。他们织布种地,我们才不。”他说着便要关门,同时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说的神,到底是哪一位神灵?”
异乡的旅人低沉的笑了,怀中取出了一团珍奇的羊毛,一时间光芒大涨,使人目不能视。等男人试探的睁开眼,在他眼前的是一只摊开的手掌。接着金灿灿的光芒,它优美的线条,修长纤细的手指都被尽收眼底。
当然,吸引男人的绝不是这一个见所未见的漂亮手掌,而是托在手心中,沉甸甸的黄金克拉马。
“哦……”男人惊叹着,“我明白了,你是财富之神的信徒。我……啊,”他转过头,冲里面叫喊道:“亲爱的,你出来看看。我记得你会纺羊毛来着。你会纺的对吧?”
等到陌生的旅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民居,已经磨蹭到了第二天中午。他独自走出了城门,来到了郊外一处无人的树林里,一匹出身不凡的高大骏马奔驰而来,停靠在他的面前。
他翻身熟练的上马,抚摸着骏马前后晃动的耳朵,拉下了厚重的兜帽,露出了俊美的脸庞和满头的靓丽金发。
“哈,真闷。”
阿波罗喟叹着,想到在那破旧的民居中坐立不适的感觉,他就要憋气。但再一转念,和阿瑞斯的斯巴达神庙比起来,那里其实也是不遑多让的。为什么在斯巴达神庙里就自己不但没有反应,反而过得还挺舒心,这里就一刻也呆不下呢?
阿波罗不用多问自己,他心中早就知道了答案。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鼓鼓囊囊的一块柔软,柔柔的笑了,“走吧,阿瑞翁。我们回家。”
不得不说,德尔菲神庙的神仆们真的是勤奋肯干,又个个身怀绝技,尤其是对他们虔诚信奉着的光明神,更是毫不保留的贡献。
不过是一天一夜,阿波罗再回来,破败不堪的德尔菲的焚烧遗骸便是焕然一新。当然,这里指的只是光明神的二楼神居,对神仆们来说,苦什么不能苦我神,不管怎么样,让光明神活的舒服就是他们的毕生追求。
阿瑞翁一马当先,阿波罗紧跟着踏入,一扬臂,怀中的金黄物件便脱手而出,稳稳落在了光明神的黄金王座上。
“哈哈哈,”阿波罗神色飞扬,大步流星的走去,冲着那个铺着羊毛垫子的金台上一躺,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流淌,“阿瑞斯,看到了吗?你又被我阿波罗压在身下了!你就是这个命,一辈子翻不了身的歹命。哈哈哈,跟我斗,你异想天开。”
阿瑞翁也跟着笑了,“阿波罗,我佩服你。不战而屈人之兵,对手还是咱们圣上最凶恶的战神,我得说,你又变厉害了。对了,不知道你下一步要怎么折磨你的敌人呢?是浸在水里窒息,还是搂在怀里□□?”
阿波罗横了他一眼,起身抚摸着柔软的毛垫;那上面有他手绘让人临摹的图案,任何一个奥林匹斯山神来看,都能不假思索的脱口出战神的真名。不知道阿波罗出于什么暗搓搓的小心思,是要借机思念情人,还是永远把他坐在屁股底下。
他温润的目光落在上面,开怀的心情也骤时怅然,“没有下一步了,阿瑞翁。就到这里了。”
“嗯?”阿瑞翁扭身上前,“怎么了,又不高兴了。你不会替人解了围,又要继续犯你的傻了吧?那我要替你可惜,因为爱情箭已经被我藏起来啦。”
“我知道,我早看见你的小动作了。”阿波罗恹恹坐下,“我现在是后悔了,也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