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离的嘴角抽抽,对着一罐被他倒腾出来的,颜色暧昧形状圆润,上还手书“合欢散”三字的长颈药瓶无语良久,对南王其人的印象分降到了历史新低。
就连出游的马车上都放着这种玩意,得是饥渴荒淫到了何种地步?
顺手将着腌臜玩意抛进跟前的草丛之中,他将收拢起来的物件放在马车窗外系挂着的帘布上捆成一个大包裹,硬是咬牙扛在肩上,虽然身体很是倾斜了一下,但好歹没有踉跄摔倒。
幸亏前段日子在南王府里过得逍遥,吃食不曾亏待,再加上有心逃跑的他依照现代的锻炼方式锤炼了体魄,不然以原身先前那副天生不足后天又没有看顾好的破烂身体,这会估计只能有心无力,望洋兴叹。
他一步一挪地扛着接下来一段时间必须要倚仗的生活物资回到了原本身处的地方,有些意外地发现坠崖时还在车厢外面,受到冲击颇大的南王此时已经恢复了清醒,正半坐在地上,一脸复杂地盯着他看。
“别再这么瞅着我了,又不能看出一朵花来。”
将包裹往地上轻轻一放,顾长离抬手指了指头顶上方的一隅,一棵从岩石缝隙中艰难生出的巨大古树树荫葱茏,蓊蓊郁郁,只不过在某处有了很大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