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厌恶自己,再怎么勤政寡欲,不照样要由她给梁家传宗接代吗?
未来的皇帝,要么是她的血脉,要么是她的继子。后位和子嗣才是自己该牢牢抓住的,至于真爱,那是蠢女人才会追求的东西。
从五岁起,楼馥云就明白嫡庶有别,知道权力和地位的重要,也清楚男人的心靠不住。
皇帝赏识自是最好,不喜欢也绝非什么要命的事。她只想依靠对方爬向更高的位置,等做了太后,再有娘家的支持,天底下还有谁敢对她说个不字?
“紫霜。”楼馥云微微一笑,执杯致意,“本宫今夜大喜,先敬你一杯。愿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在这后宫之中一展宏图!”
......
接到燕不离的传信,梁焓立即换了常服,带着夏荣和暗卫悄悄出宫,满心激动地来到燕府......
然后就吃了个闭门羹。
“皇上今日不是娶媳妇么?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了?”池月讥讽地一笑,“我儿子睡了,皇上明日再来吧。”说完就砰地关上了府门。
夏荣知道这位燕夫人厉害,但没想到这么猖狂,三番两次地打天子的脸,万岁爷居然还都忍了。
梁焓望着差点撞上鼻尖的门,磨了磨牙。
妈的,这老魔头不就是仗着自己不敢声张么?
他不甘心地溜到后院的围墙外,撸起袖子,让暗卫托着爬过墙,却没想到燕府养着好几条猛犬。
“汪汪汪......”
什么国君威仪、王者霸气,瞬间被狗撵得丁点儿不剩。
池月蹲在屋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调侃:“重锦怎么找了这么只弱鸡?狗都跑不过。”
燕不离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居然放狗咬一个皇帝......”
“谁叫他娶了不该娶的人,给我儿子添堵,不收拾一下怎么解气?”
心知和这魔头讲不清道理,燕不离跳下房,吹了声口哨,将几条狗唤了回去。
“草民见过陛下。”燕不离拱手道,“让皇上受惊,燕某罪该万死。”
“无妨,也怪朕没走正道儿......”梁焓擦了把汗,喘着粗气问道,“敢问燕盟主,重锦人在何处?”
“他...”
“别告诉朕他睡了。”梁焓苦笑道,“就算睡了,朕也要瞧一眼才放心。”
燕不离也苦笑一声:“实不相瞒,我和他这一路赶回来,几乎就没怎么歇息。粑粑今天实在乏累,这时候应该已经洗洗睡了,皇上若是不急于此刻,不如等明日再召见。”
他怎么不急啊?不急至于在大婚之夜跑出来吗!
梁焓知道燕不离比池月好说话。而且对方若真不想让自己见燕重锦,也不会一回来就递信儿进宫。他厚着脸皮软磨硬泡了一阵,总算征得同意,来到了漱秋院。
梁焓来过燕府几回,甚至还小住过,府中的下人也都识得。虽说对皇帝深夜驾临有些惶恐,但也勉强能应付。
小厮上了茶,恭恭敬敬地道:“请陛下稍后,少爷正在沐浴,稍后便来见驾。”
燕重锦原本已经靠在水池边睡着了,忽听窗外传来异响,他立即警醒地睁开眼,竖起了耳朵。
“让开,朕借你家浴房使使,怎么这么小气?”池月和燕不离拦他也就罢了,一个燕府的下人也敢拦,他这皇帝还做不做了?
小厮为难地道:“皇上恕罪,少爷他还在里面......”
“那再借你家少爷使使...”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梁焓干咳一声,将脸一板,散发出朝堂上的霸王之气,威胁道,“宫里最近缺个太监......考虑跳槽不,少年?”
小厮脸色一白,嗖地一声溜了。
清场完毕,梁焓色心大起地搓了搓手,悄悄摸上前,做贼一样地推开了浴房的门。
他这四年也憋得够久,如果能偷♂袭成功,也不枉自己大半夜地溜出宫。
屋中很热,弥漫的白雾里,隐约看到一个人侧倚在池壁上,露出一片光滑结实的脊背。
“重锦?”他轻唤一声,对方没有反应。
看来是睡熟了。
梁焓蹑手蹑脚地爬过去,望着对方沉静又俊美的睡颜,一时怔然。
四年未见,燕重锦成熟了许多。身上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分明,眉梢眼角也被风沙磨砺得凌厉威冷,两颊却略瘦了些,可见吃过不少苦头。
不管怎样,只要对方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他这次真的怕了,再也不想让这个人上战场了,无论生离还是死别,他都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梁焓眼中一热,心头一热,胯下也是一热。他决定趁热来一发。
脱了衣服,悄然下水,刚走到燕重锦身前,脚下忽然被什么一绊。
“朕擦?!”他猝不及防地倒在水里,咕嘟一声喝了口洗澡水。
一睁眼,蓦然看到某人腿间,水草一样漾动的毛发里,某个硕大的物事早已狰狞地挺立起来,向枪杆子一样向前危险地致意着。
妈的,这混账没睡!
他挣扎着站起来,正欲破口大骂,结果刚一张嘴就被人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燕重锦将人按在池壁上,肆意蹂躏着对方的舌头,惩罚地啃噬起那只微颤的唇。
梁焓感觉到他呼吸急促,动作也异常粗暴激烈,没做什么开拓就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啊!”他痛得弓起背,恼怒地咬了回去。
“嘶。”燕重锦舔了舔流血的唇,眯起潭眸盯着对方,“怎么?皇上大婚之夜跑到我这里,难道不是因为女人不够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