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梦抱在怀里的那一日起,他就一直在等着那一刻来临似的。
只是那一刻来得倒比他以为得早,到底教他有些措手不及,有些猝不及防。
即便如此,他对沈梦,还是有些动心的。
七年,他和谁也没有这样的长久过。日日的耳鬓厮磨,夜夜的肌肤相亲,他与这个人,恐怕已经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有时沈梦都不必开口,他几乎都能猜出这人要说甚麽的地步。
但也只是几乎罢了。
那些不过是沈梦想要给他看的,那些恭顺的姿态,沉默的谦卑,还有欢好时眼角的泪水,肌肤上的绯红,既是沈梦,却又不是沈梦。
而在这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乖顺的背後,却是他所陌生的,却又恍如昨日的那个沈梦,那个身背大剑,身着白衣的沈雁林。
七年之久,他却仍然记得那时留南山中初见时,他胸中彷佛死灰复燃一般的微微心动。
只是这些微的动心,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