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皮。”

林煦眨眨眼，“陛下才知道啊？太晚了，唔……”

祁晟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若无其事的直起腰，“你嘴角的奶油没擦干净。”

两个女孩：“……”qaq圣诞节果然跟她们这种单身狗没什么关系。

林煦捂着通红的耳朵，眼角却悄悄的弯了起来。

“有烟火表演。”

两人十指紧扣站在人群中。

“夏夏？林夏？！”

因为对林煦名字的敏感，祁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高挑的男子弯着桃花眼对着人群中喊话的高个男人挥了挥手，“我在这里。”

“夏夏，人多别乱跑。”

这点声量对于阎王大人当真不算什么，只看他想不想听而已。那人习惯性的捉着他的手放进自己大衣的兜里，让祁晟再次忍不住侧目。

“容琰？”林煦捏捏他的手心。

祁晟突然心中一暖，现在已经不是大祁的时代了，那些腥雨那些惨烈悲怆和已经不会再重演了。

“夫子。”

林煦微怔，说实话祁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突然间外界的声音都被屏蔽了，林煦听到祁晟朗声道：“夫子，朕心悦汝，朕愿用大祁万里河山迎汝为后。”这是天武帝一辈子未说出口的遗憾。

林煦张张嘴，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并肩站在大殿上，那时，年轻的帝王想说的便是这番话吧，只可惜那时他抢先退后一步单膝下跪，“臣愿做贤臣辅佐陛下。”他还记得帝王那张融合了愤怒气馁颓然失落的面容，其实祁晟的每一个表情他在地府等待时都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回放过……

祁晟挥了挥手，结界散落，低头在他光洁的额头烙下一吻，“我爱你。”

城堡的烟花炸裂开来，林煦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砸在了祁晟的心底，绽放出更璀璨的烟花。

“我也爱你。”

过去的都过去了，祁晟终于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往日不可追，来日犹可待，他心心念念的那人在朝代更迭岁月变迁后依然站在他的身侧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

“开心吗？”

林煦眼睛一弯，“开心呀，你呢？”

祁晟捏了捏他头上的耳朵，板着脸道：“今晚你也带这个我会更开心。”

林煦诡异的红了脸，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他开心的模样是不是还会和那年桃花盛开，落英下偷了一个吻的年轻帝王一样。

……

“哔哔——”

林煦回过神来，就看见一辆车缓缓停下来，里面露出一个漂亮男人的面容，“下雪了，你们是打不到车吗？要不要顺你们一路？”

林煦心中微暖，“谢谢，我们就住在附近，走回去就行。”

祁晟认出是人群中的那两位跟他们一样的同性恋人，手心微扬，星光洒在了车内二人的身上，他们却全然不知。

等车开走后，林煦眨眨眼，“你干了什么？”

祁晟拉着林煦在雪地里慢慢的走着，恍惚间一不小心就和他的夫子白头到老了一样，嘴角微扬，“送了他们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