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加快了,盯着花瑞文,他的眉头紧锁,睫毛颤抖着,有些不满。
祁朦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花瑞文虽然有时候拽拽的,也不怎么讲道理,可是,这就是花瑞文啊,和别人不一样。
“花瑞文!”花瑞文被一声咆哮惊醒,睁开眼,就看到祁朦正盯着自己,花瑞文眨了眨眼,祁朦也懵了,抬眼望向后门,花瑞文也循着祁朦的视线回过头,就看到站在教室后门的邵槿。
邵槿这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愣是吓得整个沉睡中的1班醒了一大半,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后门,这个场景简直百年一遇,竟然有人敢这么对花瑞文大呼小叫,实在难得。
邵槿风风火火从后门走进教室,走到花瑞文面前,丝毫不停顿,一脚踹向花瑞文的桌子,毫不在乎风太大会让人看到自己裙底的风景。
花瑞文有些不耐烦:“你疯了吗野蛮女?”
邵槿指着花瑞文气势汹汹地吼道:“本小姐在人来人往的机场等了你两个小时,你他妈却在医院陪他妈输液!”邵槿说着瞪了一眼祁朦,又望向花瑞文:“多大的事情你居然不来接我!答应了人的事情可以不用办到的吗?你爸是这么教你的吗?”
花瑞文打了个哈欠,回过头平视前方,有些敷衍的朝邵槿摆了摆手,说:“我可没答应要来接你,是你一厢情愿要我来的。至于朦朦妈妈的事情,事出突然,最后没能来接你,抱歉——行了,你已经听到我的道歉了,我也让你发过火了,你可以滚了。”
花瑞文这个态度让邵槿很不爽,邵槿抬起下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有些难以置信:“花瑞文,你以为你的道歉又问值钱到可以平息本小姐心中的怒火?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花瑞文转过头瞪了邵槿一眼,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邵槿,差不多得了,这里不是你爷爷的部队,我也不会听你发号施令,赶快领悟到这件事,然后滚出我们班。”花瑞文顿了一下,补充道:“在我生气之前。”
邵槿大笑起来:“生气?你生气了能怎样?让我退学吗?你有这个能耐退得了我的学吗?”
花瑞文有些头疼,从小到大,应付邵槿是最麻烦的事情了,这个野蛮女,有个做首长的爷爷,在军区大院长大,骨子里就是军人那股血性,和自己打起架来绝不服输,就算输了,也会伺机偷袭自己报复回来,花瑞文常常一个不小心就被她扑过来咬一口,那真是一个猝不及防,最烦的是,自己没法把她赶出自己的生活,她初中在国外待了三年花瑞文享了一阵清闲,想不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祁朦看花瑞文和邵槿这样吵吵闹闹也不是第一次了,小学的时候两个人就常常这样,邵槿在隔壁班,常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冲到班上来和花瑞文单挑,那个时候祁朦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厉害啊,竟然能够近到花瑞文的身,这已经是很少见的了。
于是祁朦又回想起了那时候自己和稀泥的身份,给邵槿道歉:“邵槿,对不起……因为我妈的事情,害花瑞文没有来接你,你不要生气……”
“你闭嘴。”邵槿却突然换了种语气,语气里满是嘲讽:“祁朦,如果你是我见到的人里第二不要脸的,还真没人敢当第一,到底是谁给了你脸回来的?你一定要花瑞文为你死,你才肯善罢甘休吗?”邵槿话音刚落,花瑞文就一掌拍在课桌上,祁朦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突然有些心疼——邵槿也参与了自己和花瑞文的过去,她毫不客气,直戳自己的要害,自己想忘不能忘、记住却又愧疚的那段回忆,她毫不客气地摊开在自己面前,逼自己认罪。
祁朦低下头,呼吸有些困难,如果她不提醒,自己就可以假装忘记了,那个小小的花瑞文,为了保护弱小的自己,差点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自己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却还在努力逗自己笑,骗自己说不疼。
怎么会不疼。
“邵槿,我再说一次,在我生气之前,滚出去。”花瑞文的语气很平静,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态度,过了临界点,他就会收起暴戾的模样,但往往杀伤力更强。
邵槿却丝毫不管花瑞文的威胁,继续对祁朦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总是装出一副弱小的样子,被人欺负了只用哭就好,反正有花瑞文帮你出头,永远躲在花瑞文的后面,在他暴怒的时候站出来装好人,展示你把他驯服得多好……呵,”邵槿冷笑着,弯腰伸出食指戳了戳花瑞文的胸口,“花瑞文,当回祁朦的狗,你这颗心脏会就跳了吗?”
花瑞文抬起左手握住邵槿的手腕,偏过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敌意:“邵槿,我给过你机会走了,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打女人。”
邵槿却翻转手腕借着巧力反将花瑞文用一个擒拿扣住了左手,冷笑道:“所以呢,你要为了他,打我吗?”
花瑞文挣脱邵槿的手,站起身来。花瑞文比邵槿高了一个头,邵槿仰视着花瑞文,气势却没有弱下去半分:“来啊花瑞文,为了他,你可以不来接我,当然也可以打我。”
花瑞文被邵槿气笑了,提醒她:“你觉得,当众施压这种事对我有用吗?”
邵槿继续激怒花瑞文:“当然没用,为了祁朦,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邵槿话音刚落,花瑞文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邵槿也立刻做出应对。
两个人过招完全不同于一般打架,祁朦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