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过多久,这件伤心的事被传到了钦封的耳中,妖神大人被各种幽怨逼迫,敞开大门,迎进来了一只坏妖先告状的蜗。
“幸好这只小蜗牛现在是我的了。”牧单勾唇,低头吻上云隙。
云隙乖乖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口,任由他的舌与自己缠绵。
亲吻以云隙突然推开牧单作为结束,他脸色白了白,胃中抽搐,干呕起来,喉咙里像着了一把火,灼疼难耐。
牧单心疼的给他喂了水,只能抱着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云隙喝了些水,拎起牧单的袖口蹭了蹭唇角,抬起头说,“总~觉~得~会~把~崽~崽~吐~出~来~”
“吐出来也好,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云隙瞪他一眼,吐出来的话小小蜗就死掉了,哼!
他不悦的推开牧单,站在河岸边开始为妖神府邸解开法咒,屏障是他亲手下的,也只能他亲自解开。
虽然惹了小隙生气,但有一瞬间牧单当真是这般所想。吐出来了,他的小蜗牛就不会这么难受不舒服了,小小蜗什么的,都抵不过云隙身上的一滴粘液啊。
牧单离他两步远,虚张开手,怕云隙会突然撑不住倒下来。
云隙闭着眼,口中的决越念越快。
白茫茫的水泽中雾气渐渐散去,自他脚边的水岸中生出一道两尺宽的悬木小桥,小桥一路朝水心走去,薄雾全部散开,一座沉稳大气的府邸出现在水面上。
云隙解开了府邸的屏障,扭头看了眼牧单虚扶的手,想了想,很给面子的稍稍昏了一下,滚进了牧单的怀中。
牧单弯腰一把将这只磨妖的小妖横抱起来,踩着悬空小木桥朝水心走去。
砖红色漆木的大门前堆积了一地枯败的落叶,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等~”云隙突然道。
牧单收回推门的掌,“怎么?”
“有~什~么~味~道~,不~太~对~”云隙低头看着枯黄的落叶。
牧单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用力嗅了嗅,但却什么都没有嗅到。
云隙疑惑的皱眉,他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但这味道又极为淡,时有时无,让他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只不过隐隐约约嗅到时心里不太舒服。
“可能是你有孕在身,对味道比较敏感。”牧单道,“我们进去吧,你刚刚消耗了体力,休息一夜,其余的事我们明日再说。”
云隙只好作罢,重新窝进他怀里。
府中满堂落叶,所幸屋子有妖法维护,倒与离开时没有两样,牧单将云隙带进自己的卧房中,给他盖上被子,“睡会,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云隙眨眨眼。
牧单揉揉他的额角,“过去在院中埋了些东西,我去看看,睡吧乖,等你睡着我再去。”
云隙对他说的东西有点好奇,但又扛不住一路奔波,他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娇弱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他本来就是蜗牛,娇弱些也是可以的,于是便拉着牧单的手指闭起了眼。
湘南,道观中。
平桑喝着茶冷冷的瞥着屋里的男人,“你不必再说了我是不会走的你不肯帮云隙做出泥人这安胎药我也不会再喝了!”
韩君逸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捧着药碗蹲在平桑脚边,“喝了好不好?大夫说孩子有些受黑雾的影响,不太稳,现在还能调养过来,将来日子久了,你会更难受的。”
平桑踢他一脚,盘腿坐在椅子上,“难受的是我不是你不要你管。”
“可我心疼。”韩君逸垂眼,静静看着这一碗浓黑的药。
有人拍在他肩膀上,韩君逸转头,看见尚尚懵懂的表情,韩君逸拉过尚尚,低声说,“平桑,如果我愿意帮助他们,你就同意回到族群中,不再出幽谷吗?”
平桑眼睛发红,别过头,嗯了声。
韩君逸将药碗放在桌子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
平桑眼睛更加红了,猛地转过头说,“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韩君逸一愣,走上前轻轻抱住平桑,“我想见你,从捡到你的尾羽时,我就在想世间竟会有这般漂亮的羽毛,那一定也会是只最好看的鸟。”
平桑很少被人说好看,大概是她风风火火的说话速度掩盖了她的漂亮,所以猛地被这般夸奖,又是她肚子里鸟蛋的爹,一时让她不知所措的脸红起来。
韩君逸见她这副小丫头模样,心里更加怜爱,他看着平桑自顾自的拉着尚尚的手玩耍,端着药碗送到平桑唇边,看着她干净利落的仰头喝掉安胎药。
“他们去了鬼界也找不到你们想要的。”过了会儿,韩君逸说道。
平桑一愣,“为什么?”
韩君逸握紧她的手,“那只鬼……比你们想象的可怕多了。”
*
云隙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卧房里一颗明珠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尝尝?”牧单将他扶起来,披上外袍。
云隙坐在桌边,捏着梨木小勺尝了口青瓷碗中的东西,眼睛一亮,“是~什~么~?”
“钻地果”
当年他还是钦封时听闻这种果子成熟之后剥去外壳,里面会淌出一种类似奶浆的汁水,他知晓云隙只吃花草,这种浆果生于花枝,想来他也应该会喜欢,便派出去小妖去寻来给他。
如今回到府邸,又想起这东西来,他记得钻地果成熟后能储存很久,但没想到能存这般长时间,正好让他拿来填饱他一家大蜗小蜗的肚子。
牧单说,“你大概忘了,我曾亲自带了一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