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良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对方拉着他走了。
“先热身,热完身我们就学最实用的防身术。”赵临跟骆青约好,从周二下午每天放学都教他练跆拳道,前提是要带上杨文良。所以一放学,骆青就跑到杨文良的教室前蹲着了。
待两人都热身完,赵临开始了正式的教学,他让骆青假装是坏人,突然从后面捉住他,他边演示边说:“两腿站稳,用右手拉开敌方的手腕,顺势一转,”这句话刚停下,他便加大力度,使出转体压臂将骆青制服了。
“啊、痛痛痛,临哥你真厉害。”骆青边叫痛边用崇拜的目光看赵临。
他们晚点还得去上晚修,赵临陪着他们练了三十分钟便让他们准备回去了。
“文良,温得易没难为你吧?”
杨文良摇了摇头。赵临根据前方骆青传来的情报,也知道温得易平时只是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举动。宿舍还有其他人,赵临也不是太担心杨文良受欺负。
但总有他顾及不了的时候,要早点让这两个“小弟”把防身术学好。
期末考到了,赵临和陈赢几个把初中教学的总结交给队长,又拿了问卷回去,等考完试再给学生们发下去填。
调查问卷最主要的作用是统计高二和初二年级有多少人补课。虽说是志愿者额外补课,不收费用,但还是有许多家庭需要孩子回家帮忙插秧收割,也有些学生得去打暑假工赚钱。周五晚上,志愿者们统计出结果,高二年级能来上课的只有平时的一半,初二年级的人更少,大概只剩三分之一,40个人左右。
队长看见大家都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写教学计划,劝道:“之前不是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今年来上课的人比往年都要多呢。”
还记得他们这批志愿者在来之前,前辈们告诉他们,寨顶镇中学的学生,有一大部分是没办法来补课的,他们那时还能开玩笑说,人少点集中一些,更方便教学。但当他们看着有些平时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学生,却因为家庭原因没办法来上课时,看着他们在调查问卷里写“对不起”,觉得自己浪费了志愿者哥哥姐姐们的心意时,他们的心情很难轻松起来。
即使他们知道,在自己的国家里,还有更多连书都读不起的人。
赵临先前问过骆青和杨文良,知道他们都还会来继续上课,又私底下帮骆青问了涂图,这次他直接就翻了温得易的问卷,确定那个人暑假不来补课,心情倒是舒畅不少,至少心里不会总为文良担心,等补完课的这个月过去,相信他也能正确处理和温得易之间的关系了。
正这么想着,就见到骆青急急忙忙地跑进办公室来了。
骆青的考试时间和杨文良不一样,所以也没再去找他。等两天的考试完了之后,他才到杨文良的宿舍去,没想到找不到人。他又问了其他学长,得知他是去洗澡了便在他宿舍等。
结果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见到人,他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就去跑到离宿舍楼不远的澡房里找他。
期末考完试,即使是补完课的人,也有一周的假期,所以许多同学都回了家,澡房里没几个隔间有人。
骆青细心地顺着隔间顺序找,在最后那个隔间里见到杨文良被温得易抓着脑袋往水桶里摁。大概是他刚洗完澡换完衣服就见到温得易,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不得不说,赵临教他的跆拳道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在见到比他高比他壮的人心里不会怵。骆青把温得易推开,拉着杨文良起来,又继续和温得易厮打起来。这时候跆拳道又没什么用了,两个人乱打一通,杨文良这时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怕骆青吃亏,找准时机拉着他跑了。
骆青不甘心受欺负,把杨文良留在宿舍里换衣服,就跑来找赵临。
赵临听他说了一路,理清了整个过程,心里也气不过,便跟着骆青去了杨文良宿舍。杨文良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沿边慢条斯理地擦头发,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临上前去给杨文良检查了下,没什么伤口,只是手臂处红肿了些,应该是刚才撞到什么东西了,杨文良说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温得易觉得自己不帮他,是白眼狼,气不过才行为过激了些。
赵临环视了一圈,宿舍里没有温得易的身影,说明他人还没回来。正好。赵临喊上骆青两人,往宿舍外走,说:“临哥教你们怎么正确保护自己。”
他带着两人走到宿舍楼和澡房之间路道上的一棵树下,又往四周看了看,说,“没灯,刚好,等下就吓死那孙子。”
又趁着等的目标还没到,跟杨文良说,“你别以为学那几天跆拳道没什么用,如果你没有反抗,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那才是真正的没用。”
“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得怎么保护身边的人?”赵临将骆青推到杨文良面前,说,“你看青青,脸都被那孙子打伤了,说不定涂图就要因此拒绝他,这可是毁了青青一生的幸福,那孙子是你朋友,青青就不是了?”
说完就看见温得易的身影出现了,赵临也不再管杨文良的反应,叮嘱他们两个不要露面,低声说了句,“看好了啊。”
赵临绕到温得易背后拍了下他的肩,等他转了过来,直接给了一拳,“这是冲拳。”“这叫三七步手刀。”“这叫锁喉。”连着甩了几个招式后,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又一腿蹬地,另一腿提膝,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