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还差多少?”李全澔说着就往怀里的衣服夹层给他掏钱,看着那孩子眼睛瞬间重新亮起,他揉揉眉心,怎么觉得进宫之后净是在哄孩子,莫不是自己未老先衰了吧?
隔天一早天还没亮,李全澔便恭恭敬敬地到十皇子书房里捧墨去了。前朝文帝遗训,要诸皇子每月至少上一回书房,其余时间便在各自屋里请师傅来教书。见那睡意迷蒙的眼还直瞌睡着的孩子,收了平时的气焰倒是有几分可爱。
夫子一踏进书房,看见李全澔便是一愣。
“奴才李全喜,自今日起给十皇子捧墨。”他昨天向赵公公打探过,这夫子乃是翰林学士,约莫八年前中的举,记得是叫翁采书。他估量着这人混了八年还没从翰林院混出去,看来这辈子也不过尔尔。
翁采书哦了一声,又咳了两声,才把那小皇子从周公那给唤了回来。半睡半醒的说了声见过夫子。两人无奈地对看了一眼,只得对着这疏懒的孩子讲起了学。那些内容都是李全澔曾经学过的,虽说曾经从树上摔下来失了忆,但有着上辈子的底子还是能理解个七七八八。就算内容略有不同,书写的形式和文字倒是可以理解,且道理相通,学起来并不算太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