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策笑嘻嘻地拍手,“妥!”
见他这么捧场,唐宝也冰释前嫌了,说:“你要唱什么?唐门还没有歌呢。”
叶策一边弯腰割稻子,一边咧嘴唱:“姑苏台上白衣客,一身剑骨傲苍穹。衣袂飘,威名扬。荡平天下又何妨?相思皆虚妄,薄酒三杯荒唐。浮生不过大梦一场,策马驰骋,疆场为王……
失去光明,令唐淮星其余感官尤其敏锐。他在清朗悠扬的歌声中听出纵情山河的潇洒,也在清甜芬芳的稻香中闻到淡泊归家的安逸。
此时日薄西山,霞映澄河。
他仿佛也看见了夕阳尽头,俏生生地伫立一名十八少年,容颜精致,眉眼皎皎,笑得无比快活,无比洒脱。
体内的血液突然加速流淌,每一擦过血管就带起一阵令人发颤的火花。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背上寒剑发出嗡嗡的争鸣声。
他的剑心乱了。
叶策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白影,唐淮星已经蹿得百米远了。他连忙高喊:“唐三,你去哪里?”
唐宝:“练剑去了吧。你把师兄拉来这里干嘛?他很忙的,你别打扰他好不好。”
叶策屈起手指弹他脑门,“一天到晚闷林子里练剑,我怕他走火入魔!”
“呸!”
修行最忌入魔。尤其是刀剑道,一入魔难以控制,等同于毁了。唐宝愤然啐道:“再乱说,划花你的脸!”
叶策对他做了一个鬼脸,随后立即躲到唐心后面,瑟瑟发抖:“我好害怕。唐心同学,汤包欺负我!”
唐心忙着收稻子,头也不抬地说:“放笼屉上蒸了吧,当明天的早饭。”
唐宝气得五窍生烟,“唐心同学,我要和你割袍断义!”
小弟子点头,“欸,这词语用对了!”
其余人都笑起来,稻田上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
夕阳落山,倦鸟归巢。
叶策拎鞋走在田间小道上,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音,腰间的通讯器亮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见无人注意,转头钻进小树林,解下铃铛,对着念口令:“嘟嘟噜嘟哒哒哒,我在晋江玩泥巴。”
铃铛里传出李君焦急的声音:“云倾楼马上到唐门了,你小心点!”
“他不是被唐三教训过了吗,怎么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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