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他拿起叉子快速翻搅,不
到几秒就吃完了。
我到底为什麽要跟他开这种玩笑啊...
我一直看著在身後排成一列的幼稚园小朋友,因为其中一个正拉著我的衣服不断的抱怨,为什麽我必须翘课来游乐园排队买票啊?
「大哥哥,你前进一点好不好。」後面顽皮的小男孩又扯了一下。
我无奈的又前进了一小步,再近一点就会碰到前面的罪魁祸首。
他转过来露出一排白牙不怀好意的展开笑容,像是在对我说「欢乐时光就快结束了」那样,後面的小鬼又拚命的推啊、拉啊,我一点都不希望能买到票走进这个无聊的地方。
「大哥哥!你前进好不好啊!」我忍无可忍了。
「小鬼,够了。」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霎时多出了不知名的液体,嘟著嘴瞪著我,过不久竟然就大哭了起来。
「喂──!」我试著阻止他嚎啕大哭,但好像都来不及了。
他哭了,後面一排的小鬼骚动了起来。
「你干麻把小孩子弄哭啊──」他把我推到前面,手里拿著可乐和两张票全塞到我手里,蹲下来安抚大哭的小鬼。
他是什麽时候变的那麽有爱心的?
他大手伸进他的头发里,说那些我从来没听过的话安慰著他,眼神竟然温柔到我差点任不出他到底是谁。
我们跟幼稚园老师道歉过後,就走进了游乐园,我不时望著後面那泛著泪光的小孩,好像看到了什麽,是回忆的影子吗?还是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没哭过?
「我说你,难不成打算冷血的度过下半辈子吗?」他饮著可乐,手插在口袋里,望著缓缓移动的摩天轮。
「那也是我的事。」
「喔,我知道处男都是这样啊!」他没头没尾的又说了我笑不出来的话。
看著周围的游乐设施,却完全提不起兴趣,如果问我是上最幸福的事,那就睡著的时候,可是现在却和我哥翘课来这诡异的地方。
「处男,你打算当一辈子处男吗?」
「......」我告诉自己要忍下来。
我真的不了解,就算他做在多,我跟他之间的那条界线是无法抹灭的,它不可能消失,才会显现我跟他是多们的不同──我们完全不一样。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我从栏杆边离开,看著他孤单的背影。
他没回头,继续喝著那罐可乐,他没发出任何声音,顿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喧哗的人声,但现在开始我跟他的世界都安静了,变得一样的可悲。
「我想做爱。」
他像我走近,那对太过清澈的双眼,正向我宣战。
「你疯了。」我继续往前走,他跟随在後,他没走的很快,但却紧紧跟著。
「你也要......离开了我吗?」为什麽,这麽大的游乐园,他的声音却那麽悲伤?为什麽要露出自己的弱点给我看?为什麽要说这种话......
──他太孤单了。
「你也要像我妈一样不告而别吗?」他落魄的样子像个迷路的小孩。
「你妈死了。」我说。
「不......我爸骗人,她根本没死。」我知道谁在说谎,就是眼前的他,他妈的确死了,只是他永远都不肯面对事实。
「是你在说谎,她死了,你只是在骗自己她还活著罢了。」
我戳破他可笑的谎言,面对一个不肯面对现实的人,只觉得很好笑。
「你妈死的时候,你在哪?」他靠近我身旁,不到一公尺的距离,注视著我的双眼。
「我在他旁边,等著被杀。」他举起手轻轻碰触我的脸颊,眼神对我来说太过温柔。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有地方是一样的。」他说。
「一样的可怜。」说完他使了一股劲把我拉到附近的男厕里。
里头阴暗又空无一人,他将我压在门板上,一手解下我裤子的拉鍊,温热的掌心隔著内裤抚摸著不明显的形状,我吓的流了冷汗,试著把他推开,却发现根本来不及了。
「呃......放开!」我抬起脚想踢开他的身体,却被他一手抬高,我重心不稳跌到他的怀里。
他没在动,只是抱著我,到最後我了解只要我越是反抗会招来更多羞辱,到最後彼此都僵持住,谁也没在开口说半句话。
「只要你求我,我就住手。」他在我耳边低语,压低的声音对於这空荡的厕所来说还是过於大声,提醒我正活在真实中无法逃脱。
求?我该怎麽求?这一切不是我自愿的。
「放开我,你真的疯了。」我假装没听见他的话,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求他,我不知道我在坚持什麽,但我的感觉告诉我眼前的人又回当初那想置我於死地的那个男孩,他的眼神因此而灰暗不再闪闪发光、充满傲气。
他变的危险而失去控制。
「告诉我该怎麽做?该怎麽做才能让你对我微笑?」他说话时已经变的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压著我的力气却越来越大。
「你在说什麽......」此时我已完全失去自卫的能力,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声音伴随著起伏不大的情绪。
他松开了双手,我跌坐在地上,沉重的喘息声,覆盖走脑里所有的声音。
「国二的时候,我看见你对著隔壁班的男孩子笑,当下只觉得希奇罢了,但到最後我发现不管我怎麽样都没办法忘记那个笑容了,」他倚在墙边,盯著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