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只要他不在家那道门几乎是上锁的,但现在却像是在欢迎般的敞开。
随著微弱的橘光进去,直到看到了床铺,我才知道原来他的房间到底长什麽样子,我以为会是棱乱不堪,但眼前的空间却是乱中有序,还衬托出一种颓废感,这还比较像他的个性。
我坐在他床上,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一个染著腥红头发的高瘦男人牵著一个披著长发的可爱女孩──那红头发的正是我的哥哥,李实;而那长发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
其实,无意间那伤害我而由内而外感到害怕的小男孩,早已变的与往常不同,他和爸爸的关系变的很差,爸爸是个警察,他当然希望自己的亲生儿子能拥有跟他一样的特质当个好刑警,但哥哥却十分不满,只要爸爸越是要求他,他就越要反抗,甚至故意染发挑衅爸爸的权威──有时会觉得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我夺走了本来只该属於他的父爱,他恨我,我没任何特别的感觉,我不需要爱也不在意恨。
我早已变的麻木。偶尔耳边的翁翁声会出现,告诉我的大脑现在是一片空白。
我退出房间,回头又看了照片上的男孩,五官立体而鲜明,高挺的鼻梁轮廓柔和,有时不经意的流露出强烈的傲气,英俊的外表下那小小的底层,却只有我看过,而且还是由我的命换来的。
关上了房门,我放弃寻找书的下落,所以只好乖乖的上床休息。
在找书吗?清晰的声音划过宁静,此时我很明白我将面对什麽人。
看来他早回来了,现在也才十点多吧?
对。我没问为什麽他知道我在干麻,但我想他站在外面已经
很久了,只是想等我走出来在审判我。
他冷淡的声调滑过空气,每一个字都冰冷到极点。
等我看完在还你,好吗?我听的出来这是命令不是要求,但对我而言只是一本书罢了,没什麽特别的地方。
随便。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然後转身就离开他的房门前进到自己的房间内。
在关门的煞那,一股力量使门版无法靠合,我低下头去看,才知道是他用手把门给挡住,我很疑惑,因为今晚他跟我说的话跟以
往比起来多了许多,现在又做出奇怪的举动。
什麽是随便.....他倚在房门外看著我说,眼神很像灰灰的天空,阴暗的可以。
我没有回答,因为没有必要。
我是你哥对吧他抿了唇,不怀好意的弯起嘴角。
实在是太可笑了,我从来没把一切都做家,更何况他?
你跟我没血缘关系,根本没必要。我说。
喔我内心深处又开始嘲笑这一切。
我怕的只是我没死──我推著门,请你离开。然後关上了门就没在听到他的声音,我甚至忘了他的表情是多麽冰冷。
然後闭上眼睛,做著那些永远都记不起来的梦境。
***
唔.......房间内有股呛鼻的气味。
我有些难受的睁开眼睛,瞬间眼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的身旁,那股熟悉的味道和背影,是我怎麽样也忘不掉的,充满危险和疏离的气息。
请你离开。语毕我坐直了身体,连他都没看一眼。
他嘴里叼著烟,一脸无所谓的坐在我的床角,背对著我不发一语。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侧过身子,用充满轻视的眼神打量著我,我睡不著就会不知不觉的走来你的房间。他轻轻的拍了床铺,抚摸著被褥。
我没在思考他说的话,我现在很累,累的无法理会他。
随便......说完我倒头就睡,结束这没有意义的谈话。
我沉沉的睡去,那味道像是消失一样,我没在闻到,但却被突来的灼热感侵袭,从我那道深深的疤上传来,我没有尖叫,只是痛的咬住了唇,转过身抚摸著颈後的疤痕。
但我想我错了,我的哥哥正拿著未熄灭的香烟沿著我的疤痕滑过,顿时当年那场争斗的画面又回到我的脑海哩,清晰的吓人。
住手......我推开他的手臂,震惊的看著他上扬的嘴角。
但他笑了,无声的笑了,把烟丢在地上踩了几下,把我整个身体转过去,脸面对著床铺,胸膛靠在我的背上用力的推压著。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多麽令我讨厌。他舔著我的疤痕,手扯著我的头发,而我就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他压住了。
我没发现任何声音,只是咬著血红的唇,不断的忍耐。
呵......你要杀我吗?我讽刺的吐出一点气息,快被压的喘不过气。
不──要是杀了你也只是结束你的痛苦罢了他松开紧拉我头发的手,然後慢慢的从我背上离开。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没发出任何声音,我知道就在我身後,在我身後嘲笑我的沉默,他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如此的高高在上。
你从来都不会反抗,你的人生真是可悲。说完他甩上大门,留下狼狈的我趴在床上,一个人,脑袋空白。
endif
☆、露出尾巴的男孩-03
三、 兄弟
钟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校园。
空荡的教室内,橘红的夕阳洒进每个角落,我托著下巴望著眼前吱吱唔唔的女孩,真不知道该用什麽心情来说明现在的情况。
李雨学长......我、喜、欢、你!在长时间的煎熬下,她终於说出了我会待在这还没放学的原因。
他低下头,浅色的长发上明显看出来挑染的痕迹,脸颊脸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