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他的贪婪、残暴和阴毒,跟任何一个普通的黑帮老大都没有分毫区别。
那点背叛家族和良心的自责,跟实实在在咬在嘴里的肥肉比起来,微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他自己清楚,他早已是个利欲熏心的恶魔。
但是这一次,他不能再放纵自己的贪欲。
他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已经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为他牺牲。这一个,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
齐荣钊深深地望著安平,眼神变幻难测。
“又在胡思乱想什麽,小东西?”他凑过去,用鼻尖碰碰安平的脸颊,“听著,我什麽都不用你做,只要……”嘴唇爬到安平耳朵上,含住敏感的耳垂,“只要乖乖做我老婆,给我生孩子就行。”
安平小小地“啊”了一声。双手紧捂住脸,从男人腿上跳下来,慌不择路地往外跑。
齐荣钊在他背後放声大笑,“宝贝,今晚洗干净点去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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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肥来了\(^o^)/
平生多情?倾心八(h)
八
晚上等美萍睡熟,安平开始细心地收拾自己。仔细地清洗好身体,喷上点前调悠长的香水,把齐荣钊为他准备的睡衣穿上。
这件睡衣的设计明显偏女性化。布料透明柔软,异常贴合地包裹住身体曲线。银色细肩带,裸露出大片的背部,下摆直垂地面遮住脚踝,但左右的高开叉直达腿根,稍有行动两条光裸的长腿便展露无疑。
安平看著镜中的自己脸红心跳,羞涩又无助。这哪里是衣服,分明是糖果外面那层透明的糖衣,欲盖弥彰地散发出甜腻的气息,引诱别人将自己连皮带肉吃下去。
安平咬紧下唇不敢再多看一眼,扯扯那层毫无分量的布料,深吸口气,怀著慷慨就义的心情,一头扎进齐荣钊的卧室。
齐荣钊不在房里。宽敞的房间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一张四角饰有立柱的欧式睡床。安平站在屋子中央,无措地对著那张大得离谱的床,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玻璃门後的浴室,隐约传出哗哗的水声。安平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看到朦胧的磨砂玻璃上,印出了著一具修长健硕的男性躯体的剪影。
安平呼吸急促,突然想逃出去,想用尽一切办法逃开几步之遥的门後,那个叠爆著侵略气息的身躯。可偏偏脚生了根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哢哒一声轻响,浴室的门推开了。齐荣钊用大毛巾随意擦拭著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他赤著上身,只在腰间围一块浴巾,大方地袒露出精壮的胸膛。水珠不住从他的发丝滴落,在匀称结实的胸肌上流动,让那具成熟挺拔的躯体,如太阳神雕像一般散发著原始的雄性力量和美感。
安平的脸一下涨红到耳根,他仓皇後退一步,目光闪烁不知该落到哪里好。
齐荣钊笑起来,好整以暇地踱著步子靠过去。明明是毫无仪态可言的半裸姿态,可他偏偏从容优雅地好似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跳狐步舞。
他一步步淡然闲适地逼近,安平便一步步手忙脚乱地後退,直至被迫至墙角再无处可逃。
猎物跳进了陷阱。齐荣钊悠然伸出手臂抵在墙壁上,将安平牢牢封在自己的怀里。
“果然适合你,”齐荣钊的视线紧锁住安平,一向冷厉的双眼生出两把小钩子,带著仿佛要将安平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划破力度,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勾过安平的身体,又凌厉地钻进布料里,执拗地在光裸颤抖的皮肤上来回勾划。
“知道吗安平,你这样简直让人发疯。”刻意压低的沙哑嗓音贴在安平耳边呢喃,溽热的气息小火苗一样舔著安平敏感的颈侧。
齐荣钊轻微曲起手臂,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成熟男人肌肤间混杂了古龙水香气的体味,轻巧地从安平的心尖上擦过去。
安平猛然一颤,急忙紧闭双眼躲开男人沈如黑夜的眼神。
仅仅因为一句露骨的挑逗,身体竟然就起了可耻的变化。安平羞愧地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
齐荣钊的喉咙里发出低沈的笑声,似是很满意安平的反应。他像逗弄惊恐的小兔子一样摸了摸安平通红的耳朵尖,便撤开身体,把手里的大毛巾扔给安平,走到梳妆台前的摇椅上坐下,舒展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半眯起眼。
安平慌忙捧著毛巾跟上,拿捏好力度给擦头发。擦到半干,将头发稍微梳理好,见他身上还沾著许多水珠,安平想了想,去浴室换了条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都是以前常做的事,不知为何今天却各位紧张。手掌隔著毛巾感受到齐荣钊身体上的温度,身体便过电般一阵阵微颤。
这具身体今天晚上看上去也分外健美。线条流畅,皮肤紧绷,还有丝丝缕缕,被肌肤的温度熏染至潮热的香水味。
安平把下唇咬得发白,还是控制不住指尖的轻颤。
齐荣钊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柔软的发丝似有似无地擦过安平的腰侧。
血管中的血液刹那沸腾狂奔。安平呻吟一声,弯下腰脚步踉跄地往外逃。
“去哪?”齐荣钊的小指勾住安平的睡衣下摆,稍微用力,轻薄的衣料就有撕裂的危险,“还没擦干呢就想跑?”
“大哥……”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齐荣钊转过头坐直身体。
他眼中闪著孩童般调皮戏谑的光芒,唇角溢著一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