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又气鼓鼓地绷着脸盯我,要来抢我的折子:“别看了,睡觉。”
我边躲边道:“大逆不道啊你,敢管朕看不看折子,谁给你的胆子?”
他绕不过我,手忙脚乱:“你别钻底下……磕着头,起来!哎你看吧!”
我举着折本儿:“开窗户去,就开一会儿散散炭气,行不?”
他气鼓鼓地去开窗。
我写着朱批:“刚户部钱眼子还说入冬天冷,北边儿大军张口讨粮草冬衣来了,明儿让人去算算,朕就不信偌大一个朝廷还养不起那点兵了。”
他只好坐下来为我理折子堆:“燕王军自给自足,暂不用管,剩下的兵马赵将军带了三万去悯州平民乱,姜弼、徐疾等大将手下总计约还有个四五万人,上个月萧关带平安营存余的三万多人北去,走时辎重已捎带不少,大概够北十三关先撑个把月。”
“啧,”我批完一本,又掀开一本,头疼道,“悯州可如何是好,‘州军弃甲,乱民揭竿,混为暴兵据白山以南’,瞧这折子写的,悯州白山往北还有人烟吗?赶明儿朕就把这无用府尹砍了!”
“不消叔砍他,”皇侄从折子堆里抽出一本拍给我,“赵将军最新军报里说悯州府衙已被乱兵侵占。之所以到这个地步,赵将军说道是不敢打,对面冲锋上前来的不是瘦成皮包骨头的平头百姓,就是缺胳膊断腿的伤兵。散过一波军粮试图招安,没用。”
我心梗道:“那他们究竟想怎样?军功、田地、水利、粮食、钱,都说好了会分派下去!”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