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被他哭得难受,病没看好,心态反而要崩了,便不想再理他。
又听隔壁一女声冷冷道道:“流州府军藏拙多年,为的便是今日,府尹和府军统领的确是罪逆之后,但若非他们关键时候相助,如今在这里和你们说话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诸位大人的性命怕是也留不到明日。诸位欲自己跻身南朝要枢,将流州官与我道中人支往别处,恐怕是痴心妄想。”
是姜平容。
紧接着魏淹留温声煦语道:“兵将暂时是不能随意调换的,税还是要收。仗总有一天要打。你们说流州人贪生怕死,可争名逐利的,也不比贪生怕死强到哪里。陛下信重诸位,才亲自走这一趟……”
费劲听了半天,大概就是良州这帮人仗着自己曾在良王面前混过,希望今后能在皇侄手下大展宏图平步青云。但不料皇侄麾下最能施展抱负的位子已被近水楼台的流州地头蛇和传说中的神秘组织“蜉蝣”瓜分殆尽。赶上西州小朝廷为了赎我之事和皇侄叫板,他们便试图通过打压西州的“旧朝”势力来给皇侄献宝。可没想到惹毛了皇侄,挨上一顿削。
挨削完了还不懂事,在战与和的问题上磨磨唧唧,不够团结坚定。
我十分头疼,赶李愈出去,寻思着不如先睡了,这时候往隔壁走,恐怕不太合适。
倒头躺下,没合眼多久,皇侄竟已结束“恐吓臣工”大会回来了。
我虽然闭着眼,但仍能感觉到他站在榻边盯着我瞅了好久,一动不动不知要干嘛。忍无可忍一睁眼,正瞧见他打了个哈欠:“……困了还干站着?”
那一盏油灯将息未息,摇摇晃晃看得人愈发困倦。皇侄又打了个哈欠,熏红着眼睛,不好意思道:“十四,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你给我腾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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