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贾珍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武馆开业到现在,正经的生意,大笔的买卖就做过贾赦那一单!
接下来基本上就是廉价劳工,学员们当志愿者,给老百姓们抓个猫砍个柴,节假日帮衙门维持秩序,而他这个团长呢,貌似一直就在给皇帝打白工。
“等等!”贾珍想着,忽然面色青黑起来:“一眨眼都两年了,从京城兵马营副指挥开始到现在,我就没见过自己的俸禄!”
贾珍气爆了,“虽说好像银子不多,但也不能给我昧了啊!”
难得看着贾珍这幅孩子气的憋屈模样,包勉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要知道对方一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逼人。但转眸看着贾珍望过来的愤懑抑郁又几分小可勉脑袋都快跟被子相亲相爱了。
他刚才好像太不应该了。
面色羞红着,包勉开口,柔声劝道:“放心,肯定没人敢昧你的俸禄。哪怕你被参过很多回,但是吏部考核,都不敢给你中评,定是上等的。至于这俸禄,要不,你写信回去问问蓉儿。”
“好。”贾珍应了一声,默默往前坐了点,欣赏着面勉,竭力维持住自己不开心的小情绪,愤愤着:“不过以后我是归你江南总督名下吧?到发俸禄的时候,直接给我啊!”
听到这话,包勉刚想解释一下俸禄发放的问题,但抬眸间正好对上贾珍望过来的视线,呆呆点点头,“我也会把俸禄给你的。我花钱不多,除却人情往来,便是书籍费钱点。但……”
说来包勉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自打我兼皇子少傅后,能自由进入翰林院和皇家书馆,就不太买书了。还有赦老也送了我好些孤本,宋……宋大人还欢迎我去他的书房看,还可以临摹抄录一些孤本。”
别人都说是贾芝走运,其实想想,也是他这个做师父的走运了。
“芝儿的束脩我没有算进去,因为这笔钱我要给她存着当嫁妆的。哪怕……”包勉酸涩着,“哪怕她现在贵为公主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给不了十里嫁妆,但能攒多少是多少。”
“那是自然。”贾珍瞧着包勉一脸苦瓜菜色,到觉得人愈发可爱了几分,笑了笑。
迎着贾珍的视线,包勉忽然间感觉自己头皮一麻,这原本就黑漆漆的眸子好像比以往更亮了几分,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不由得眨眨眼,而后眼神左右瞟着,嘴巴一张口,也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音,“你……你……你也说说……你有没有什么事。”
“那还真有。”贾珍边说,身体又往包勉身边挪动了几分,“现在来说说你的错误观念。”
“错误观念?”又一次听到这个词,包勉倒是回想起来先前的两次,眉头紧紧蹙起来。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第一,先说最简单的,一个家的组成,并不是你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男主外女主内也不是完全正确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组成了。”贾珍面色凝重了一分:“你既然把我纳入后半生的规划,却没有把我的赚钱能力也纳入进去,可又担忧我的亏损。这样子是不成的。家庭是需要双方都付出的。”
包勉有些懵。这虽然世家大族的主母会管理庶务,但是真正赚钱的主力都还是在外的大老爷们的。他既然要对贾珍负责,又心疼贾珍需要重头再来,那自然是恨不得让他无后顾之忧了。哪里能让人操劳这些?
包勉本来想解释一二,但见贾珍说得认真,还一脸神采飞扬的诉说自己是赚钱小能手,心理稍稍叹息了一声:罢了,总归他日后多宠点便罢了。
哪里知晓包勉压根不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还在默默吐槽他,贾珍是非常心诚的跟包勉说自己的生财有道:“我回想了一下,是,当今虽然官职给的低,我也没跟其他同僚混过,潜规则的孝敬不带着我。可是,当今还算大方的,促成和约之事,虽然明面上还把我贬了,可到底给了我不少奖励。而且,我还会打猎,东北一趟,我猎了不少皮毛呢,还挖了些人参。这细细想来,也是钱!”
说完之后,贾珍挠挠头,“当然,我的家底现如今是没你多。毕竟,贾家被抄过,甲鱼的嫁妆我不会去动,塞甲鱼嫁妆里的一些家产,那也是蓉儿的,我也不会去动。可是我们两过日子,你想要什么珍品书籍,古玩字画,我还是有本事去买的。”
“你莫要太辛苦了,现在你一切得重头再学,不要太逼自己。”包勉听到最后一句,忧心忡忡,“我也就顺嘴一提罢了,其实我也不太爱这些珍品。这只不过是用以宴会交流罢了,相比较之下我闲暇时候还是喜欢看看《洗冤集录》这些。”
说完,怕贾珍还纠结着,包勉催促着,“刚才听你说第一,那第二点呢?”
忍住感叹贤夫的思绪,贾珍从顺如流着,“第二,就是最为错误的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扭转,负责的确是个好品质,但我希望你能喜欢我这个人,是爱。”
此话一出,不亚于晴天霹雳,瞬间把包勉震得有些魂不守舍,结结巴巴着:“爱?”
“就像你发自肺腑心念公务一样,你要时时刻刻念着我想着我。”贾珍说着异常坚定,还带着浓浓的醋味。
听到这个类比,包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