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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了大理寺,因王子腾还半死不活着,倒是没法连夜审讯,且包勉又病弱,故而左泉手下书吏先安排包勉和贾珍休息,自己去安排安保工作,杜绝罪犯劫持人质的事情再次发生。
贾珍知晓这事,想想自己呆过的大理寺审讯室,仿着后世的审讯室,提供了些建议,“中间隔断,安全。”
说完这事,贾珍看了眼疾步离开的左泉,回眸扫了眼眼睛似乎黏在他身上的包勉,清清嗓子,“包大人对我这些提议有异议?”
“没。”包勉摇摇头,眸光定定看了眼贾珍,笑着:“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贾大人你口中的马恩老师何来如此多的奇思妙想。”
“就像我小时候不懂孔圣人为何有如此多的著作一般。”贾珍抬眸看了天。望着夜幕下璀璨的星河,美丽无比,看久了还有些昏眩,像是被那广袤的宇宙给吸引过去了。贾珍定了定心神,意味深长道:“这人的聪明才智是天定的,命运却是自己可以尝试去改变的。”也许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被神棍闹得他有些糊涂了。
他的初心是什么?
现在没有丧尸,活着很容易。
他的目标也就两个,皇帝活得长,一直开明着,像上皇偶尔皮一下请他吃人形豆腐脑,当今让他训熊孩子带熊崽子都没事,他乖乖当臣子。可若是皇帝变了,亦或是继任者怼他,起了杀心,那他立马杀回去。
有些难得看到如此正经模样的贾珍,包勉愣了愣,小心翼翼开口唤了一句,“贾大人?”
“嗯。”贾珍应了一声,呵呵笑了一声,“怎么很奇怪吗?走吧,没事不吹风闲扯淡了。”
说完,贾珍扭头看了眼带路的小吏。
小吏忙不得带着人朝客房而去,边小心翼翼解释着:“包大人,贾大人,还请两位见谅。忠顺王叛乱之案还在侦查之中,整个大理寺都在忙碌,也从三司抽调了不少人过来。故而这后衙床铺便有些紧缺,倒是怠慢了两位大人。”
气了。”贾珍眼见大理寺灯火通明的,所到之处遇见的人面上都带着一份熬夜过后的憔悴,开口和善无比道。
包勉也温和道一句客气,便也让书吏离开。
等人一走,屋内只剩下包勉与贾珍两人,包勉倒是眉头拧了拧,有些不适起来。贾珍这么大个人杵着,而去气势还挺夺目,吸引着人视线在人身上打量,而且在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爆头”后,他不免有些阴影。
羞羞脸啊!
想他包勉也算天不怕地不怕,被贾珍弄出两次阴影来了。
抑郁叹口气,包勉回眸扫了眼正扭着脖子转圈的贾珍。贾瑜时常在寻贾芝,故而他也是知晓的,这是热身运动。据说贾珍早晚都是要练习的。
“贾大人,这天色也晚了,今夜……”
“这床你睡。”贾珍边做着拉伸运动,边斜眸看了眼炕,,言简意赅:“病人优先。”官府后衙的屋舍跟后世公司宿舍差不多,想要高床软卧是绝不可能的。先前他一路行来,还看见大通铺,现如今给他们一炕,这恐怕还是蹭包勉的光。
“我锻炼完,还精力还充沛着,等会看看卷宗。”
听到这话,包勉点点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今日这一通折腾,的确有些昏昏沉沉。”
说完,包勉脚步带着些虚浮朝洗脸架而去。
“嗯,看你这脸色就看得出来。”贾珍边说看着人摇摇摆摆的模样,开口:“你等会,就站着别动了,等我最后拉伸运动做完,我去打水。”
“你……”包勉话还没说完,就听贾珍道:“就当感谢你照顾小甲鱼了。要不是她提及,我还不知道。多谢你啊,甲鱼的小姐妹圈子我还真没认真打造过。见她整天开开心心练武学习,也会找贾芝他们玩,就觉得没问题了。现在细想起来,也不怪她大大咧咧的。毕竟,她周边一圈都是男的,唯一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还是贾芝。”
“芝儿若是能够有一分活泼些也好。”说起自家徒弟,包勉还是挺骄傲的。这徒弟乖巧懂事又贴切,简直小棉袄。
“你那个是小棉袄,我这个肯定是黑心棉。”贾珍揉揉拳,为免包勉等得无聊,笑着将甲鱼打着看爹的幌子溜到国清寺,勾搭和尚发展香火,无意间撞破的偷□□说了出来。带着一分抱怨之色,贾珍唉声叹气:“你说说我这个调查出来,要不要跟王家说都是问题。”
“这……”包勉满目惊骇:“这……这宇文大人官声不错啊!而且,他与其妻王氏也恩爱有加,算如今官宦人家难得的登对美满的小夫妇了。”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没事想这些个儿女情长了,反正蓉儿他们会调查,到时候看证据说话。”
贾珍将包勉的表情尽收眼底,瞧着人发自肺腑为宇文昊说话,面色沉沉,心理的提防又加深了一份。
匆匆结束完最后一个拉伸动作,贾珍告诉包勉稍等一会。自己寻到井水,洗了个五分钟战斗澡,又仗着风能在手,鼓风机无忧,点燃了柴火,烧了一桶热水,提溜回屋。
“洗完之后,你也泡个热水脚,养生。”贾珍瞧着人还似乎沉浸在宇文昊的绯闻八卦之中,话语加重了一份,开口:“回神。”
包勉征了征,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了眼贾珍,旋即又立马别开了眼。这贾珍袒胸露、乳的,也忒不讲究了。
慌乱的拧帕子擦脸,不由得瞥了瞥贾珍。
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