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想玩,你去找别人吧,我玩不起。”
“仲夏,我还有生活要过,我想继续生活下去,你放过我吧。”
“仲夏,算我求求你了,离开吧,别回来了。”
“仲夏,我……”
乔谦默再也坚持不住了,咬牙咽下心碎与胃疼,转身头也不回的艰难的快步走回酒店。
仲夏恍惚的看着他走,乔谦默的话他全都听清了,正在脑子里打架呢,然后他就丢下自己走了,他想伸手抓他,却最终一个踉跄,背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
乔谦默胃痛的厉害,他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再待在广州,他给小李打电话,让他立刻去买止痛药,再去订凌晨的飞机。
他要回去了,他不知道明天天亮,没有了黑夜的掩护和酒精的麻痹,他该怎样面对仲夏。
乔谦默打车先去了机场,等到小李带着药和他的护照赶来,交代了他两句,就就着矿泉水吞了两片小药片登机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小李买的药药效太差,还是自己变得怕疼了,一路上胃疼疼的他死去活来。他不敢被人发现,只能带着帽子背过身去,咬紧牙不出声的捱着,假装睡觉。
等到三个小时以后,飞机落地,他已经疼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不停的往外冒,全身上下都汗湿了。
出了机场冷风一吹,乔谦默酒醒了不敢再捱,打的直接去了医院,在他去医院的路上疼昏过去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给梁秋慈打了个电话,然后关机。
乔谦默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空白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梁秋慈才把头探进他的视线里,皱着眉说,“现在是上午九点,你躺着的地方是xxx医院急诊室23床,躺在这里的原因是空腹饮酒引发的急性胃炎,护士给你挂了水,没有生命危险。”
乔谦默瞪着眼,看着她,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梁秋慈叹了口气,坐到他床边,看着他,“谦默,找个贴心人留住在身边吧。这次是我在国内,下次呢,下次万一我不在,你要再有个头疼脑热的,你要打给谁?你能打给谁?”
乔谦默闭着眼听着,一声不吭,也不想吭声。
他之前出了不少冷汗,疼到虚脱,现在浑身疲倦,只想这么躺着,不去动,不去想,就这么躺着。
梁秋慈看着他苍白落寞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唇,把到嘴边的话忍住了。憋了半天最后叹了一声,再开口时口气和缓了许多,“大夫说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才会刺激了肠胃。你……是不是为了下星期的电影节?不要有压力,我看过同提名的其余人的片子,都没你演的好,你放宽心,别把一个破奖杯看的太重了。”
乔谦默睁开眼,默默的盯了她一会儿,最后费力的扯了扯嘴角,“谢了。”
梁秋慈帮他捏捏被角,“嗯,你不要说话,闭上眼养养神。”
乔谦默点头,闭眼装睡,很快就真睡了过去。
40
乔谦默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多,他睡得太熟了,梁秋慈都没舍得叫醒他。
中午周彦过来了一趟,打包了份清粥,对梁秋慈说换他守着,让她去吃饭。梁秋慈摇了摇头,拿过他带给乔谦默的粥给吃了,笑着解释说她饿坏了,反正谦默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等他醒来要是饿了,大不了我开车带他再去吃就是了,正好他醒了也就可以出院了。
周彦没再说什么,把他买粥的店名字和地址发到梁秋慈手机里,又啰嗦了几句就匆匆上班去了。
乔谦默一觉再醒来的时候梁秋慈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低头发短信,脸上不自觉的露着笑,目光里发现他醒了,转头笑着问他,“想喝水还是想吃饭?”
乔谦默感受了一下喉咙,“先喝水再吃饭。”
梁秋慈扶他起来,到了杯温水给他,“喝完水你先坐一会儿,我先去办手续,然后带你去吃饭。”
乔谦默点点头,看着她嘴角噙笑快步走出去。
梁秋慈带他去吃饭的地方离医院挺远,道路通顺的情况下,开车也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不过这家的粥做的确实好,乔谦默要了份清粥,梁秋慈要了份红豆薏仁粥,两个人一句话不说,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就着窗外的行色匆匆,各自低头慢慢悠悠的吃着。
那感觉好像是又回到了当年他们一起拍戏的时候,村里的老乡送来自己家做的素粉,他和梁秋慈两个人一人捧了一碗,蹲在村口的老石磨旁一句话不说慢慢悠悠的吃,耳边是不知哪家看家的大黑狗讨人嫌的叫唤,眼前是三四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娃笑嘻嘻的跳皮筋。
吃完粥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望着华灯初上的街又呆坐了一会儿,结果等再出门,就撞上晚高峰了。
梁秋慈多年没在国内待过了,很少碰上这样尾灯相接连成汪洋红海的架势,一路避让,车速不比乌龟快。
就这样他们的车从出门一路堵到了乔谦默现在住的小区门口,进大门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乔谦默现在住的小区是新建的,本来住户就少,到了这个点小区里连巡视的保安都没有了。
乔谦默指了个向右的方向,打了个哈欠,“等会儿你走三环线回去吧,近一点。啧,周彦两三个电话一打,我都想亲自送你回去了。总觉得等会儿我要是还让你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去,那就是天理不容,明儿他就会亲自上门来我家拿眼刀子一刀一刀剐了我。”
梁秋慈握着方向盘耸肩咯咯笑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