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就刘芃一个。刘芃这个人,一生只认一种理,只吃一口饭,只爱一个女人,这种人太简单了,简单的执着。”皱着眉顿了一下,刘媛下意识从内后视镜里看他,却正好和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撞上,一失神,就听见他轻轻的说,“这种人也太可怕了。”
刘媛干笑两声,“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乔谦默伸了个懒腰,笑笑,“不知道,可能是下午仲导找我谈话谈的太深刻了,我有感而发了吧。”
乔谦默的懒腰还没伸完,被他扔到一边座位上的手机就响了,他顿了顿,坚持伸完懒腰,才慢慢吞吞的拿过手机。
他就知道仲夏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他走,没有犹豫的按下接听键,别人怕他发疯他可不怕,“喂?”
那边没有出声,仔细听只有浅浅的呼吸声隔着屏幕传过来,“仲夏?”
刘媛一怔,回头看他,却对上乔谦默似笑非笑的双眼,“仲夏,说话。”
电话那头一直很安静,就在乔谦默怀疑自己很快可能连呼吸都听不到的时候,仲夏开口了,“我想你陪陪我……好不好?”
他问的小心翼翼,声音低落,可怜兮兮的像一个受伤了独自躲着舔伤口的小动物在讨求安全感。
乔谦默愣了愣,仲夏温顺过却从来没有示弱过,更别说求他了,他轻轻的说,“我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电话那头仲夏急忙说,“我现在就去追你车,你停着别动,等我。”
说完,不给乔谦默犹豫的机会掐了电话。
乔谦默收了线,抬头示意刘媛靠边停车。
刘媛停下车转过来看着他,正要开口,乔谦默却低头把玩着手机小声说道,“我跟秋慈认识很久了。”
刘媛知道他有话说,不再张嘴,默默的看着他,乔谦默皱皱眉,“那个时候你还没到我身边,所以不清楚内情。当时……事情出来那天,秋慈给仲夏打电话,怎么打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哭着打给了我。我联系了仲导才知道,仲夏早在前一天就飞去美国了。”
抬眼看着刘媛笑笑,“……照片外泄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仲导后来去查他的通话短信记录,发现在他出国当天早一些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勒索过他,你知道他当时是个什么反应吗?”
乔谦默笑了,笑的很难看,“他笑着骂了句去你妈的就把电话挂了。”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秋慈一个人面对舆论的指责,当时秋慈一言不发承担了所有的骂声,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半夜趁着没人的时候跑来我家大哭一场,最后还是没抗住,买了张出国的机票,留下老父母在家,一走就是十年,不敢回国。”
刘媛一怔,当时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向了梁秋慈,骂她yín_dàng,不要脸,勾引未成年,当年只要梁秋慈出现在街头就有人围观拍照,有人谩骂,还有疯狂的粉丝向她扔鸡蛋,泼脏水,甚至是给她寄恐吓信,死老鼠,堵到她家门口倒排泄物……
她当时也曾愤愤不平过,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些故事。
“那……照片是怎么泄出去的?”
乔谦默诮笑着说,“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是黑客破解了仲夏的私人电脑才出来了这件事,呵,亏的秋慈这么多年再难也没有怨过他,哪怕是仲夏分手都没说就直接把人甩了。”
“仲、夏,去夜店泡妞,喝的烂醉跟人上床,上到一半想吐,神志不清的就走了,把、手、机、落姘头那了。”
短短一句话,不到三十个字,乔谦默说的满是心酸与嘲讽。
刘媛张大了嘴,用手捂着,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乔谦默却笑了笑,笑的很和气,“觉得很讽刺?还有跟讽刺的呢,这件事连仲符文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刘媛面露不忍的望着他,乔谦默笑笑,讥讽的指着自己的左耳,“仲夏自己亲口跟我说的,床上做爽了,抱着我一边骂脏话一边贴在我耳朵边说的。”
乔谦默深吸了一口气,“你当我幼稚也好,犯傻也罢,现在,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仲夏。他做的孽太多了。”
刘媛怔默了,忍不住皱眉,“谦默,天道好轮回,将来总有人会收拾他的,你何必为了一个仲夏搭上自己。”
乔谦默摇摇头,“仲夏是一个执着的人,就是刘芃那种不要命的执着,他现在盯上一样东西,满脑子就都是那样东西。他现在盯上的,就是我。”
刘媛还是不放心,“可是他不简单啊!再说他那么三天两头换床伴的,万一哪天他不执着你了,他……”
“那就让他爱上我好了,”乔谦默轻快一笑,身后传来耳熟的发动机声音,led大灯发出的光从他左耳下穿过,像一朵绽放在漆黑夜里的白花,“你忘了,浪子最怕深情。”
13
火红色莲花几乎是贴着卡宴屁股踩的刹车。仲夏下车甩上车门,径直走到卡宴后座拉车门却没拉动,屈起一根手指不耐烦的敲敲前窗玻璃,再去拉,拉开之后直接钻进去搂着乔谦默颈肩抱住了他。
“乔谦默,我吓到你了,是不是?我今天吓到你了是不是?……”
仲夏抱的很紧,嘴里不停的重复这两句话,夜里的寒气在他拉开车门的瞬间裹挟进车厢,他身上一片冰凉,裸露着的胳臂冰的吓人。
乔谦默赶紧搂着他的背用力搓两下,“仲夏?仲夏!你先安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