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老大身边。何况大约是感觉到他的不安,阵内会将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衣服传进的热力,使尊慢慢感到心安。他的身体渐渐放松,靠到了阵内的腿边。
清水摇了摇杯中的酒,似乎正在欣赏其中颜色的变化。一边继续分析着“……通常这种感觉是非意识的,也会很完美地掩饰起来。事实上有些人从表面上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但只要你能更深入,只要要你足够深入地去探察他的非意识状况,就肯定会发现这种感觉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每个人的体内都有着受虐倾向的存在。”
一边的东忍不住插嘴,语气中是明显的不敢苟同。清水笑眯了眼睛,“哎呀,我只是在说一种理论嘛。”这么解释着。接着转向阵内,继续说道。
“既然个人不能存在于虚无的意识中,因此也会感到世界的孤独和敌对性,所以这些人,经常想要屈服于他人——受虐者的目的就在于此。期望能找到其他的人或权利足以庇荫于其下……”
“你是说,是关于权利的游戏,是一些人在权利的交换中达到主宰他人的目的,而另一些人则借以抹杀自己的存在?”
“啊,我知道这么听起来,很象陈词滥调。不过,有时陈词滥调也是可以解释许多事情的。就象尊……”
已经舒服地感觉快要睡去的尊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猛然醒了过来。清水看着他的表情笑起来。
“就象尊,他就是天生的受虐者。”
“胡说——”
来得及阻止自己前,尊已经脱口而出。房间一下变得很安静,不用看其他奴隶惧怕的神色,尊也知道他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阵内皱了下眉,将他的头拉转,轻轻给了他两个耳光。尊被他打得有点头晕,倒不是力量的原因,而是阵内处理眼前情况的控制力。也许只是错觉,但尊真的觉得他老大的全身散发着一种异常的气息。强势的,压迫的,男性的,令人害怕地与周围的环境相融。
四周的气氛再度轻松,尊敏感地意识到阵内对他的处置是符合所有人期待甚至嘉许的。他在肚子里开始大干这些变态的祖宗八代——当然,老大是例外。
接下来的话题还是离不开以及参与在其中的人各种的心理,然而尊觉得困了,开始犯起迷糊。又过了一会,他听见阵内说,“时间很晚了,看来我们也该告别了。”尊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听见清水发出愉悦的笑容。
“这个,怎么说呢,很抱歉。可是今晚,我实在是不能让你们离开呀。”
14
什什什……什么?
尊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听到了对方的话,头脑却一时没有办法消化。
啊,并不是词句的问题啦,主人,奴隶,决斗,今晚,这些词他都非常明白啦。可是什么叫“因为这里的主人和奴隶都是1对1的关系,而今晚伊安的奴隶不再,而他刚才对你提出了挑战——所以你与他之间,必须做一次决斗?”
哇咧,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除了给老大当义工(虽然后来工作是都推给了小苍去做没有错啦),偶然客串老大的奴隶(呜,这个也不是他的错呀,都是那个一笑眼睛弯弯的家伙不好呀)以外,还能够当奖品给别人用咧。
尊倒是很想说,“我现在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可惜的是他家老大已经一口拒绝。
“这种要求,恕难从命。”
啊啊啊,从命不从命是另一回事,现在先听听又不会死。对自己当奖品的生涯还满有兴趣的尊在心里嘀咕着,当然这话他是绝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声的。开玩笑,老大现在的表情,足够吓死一两口子的。
“阵内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清水这么说。“入乡随俗应不算过分之请。”
好不公平呀。明明样子长得比他还象个小受,为什么那家伙却能舒服地坐在上边,而他却要跪在地毯上呢……呃,虽然说在老大的身边也还是满舒服啦。
“可是强人之难却非绅士所为。”
“绅士?”清水睁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话题。
“可是我们现在在谈论的话题,不,应该说阵内先生你也在参与的生活模式,不是与所谓绅士的定义有些距离吗?行啦,阵内先生,不要对自己开玩笑了。你也知道的,我们是一类人。和那些偶然进入的世界,把它当作一个休闲的游戏,体会些在日常生活中所无法体会到的权势与控制——对他人身体、行为,甚至意识的控制——我们和那些人是有着显然的不同。如果说他们只是在角色扮演者,那我们就是正品,是现实,是他们在游戏里所模仿的对象。”清水挥了挥手,似乎想如挥动着四周的空气般,也挥掉阵内头脑里的想法。“而且,看看你的奴隶——”尊看到大家的视线都朝自己转才明白清水说的是自己,赶紧把头往下低,已听到清水的笑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甚至可以说,还相当地觉得兴奋……”
尊不敢把头抬起。更不敢看他老大脸上的表情。阵内似乎明白到他的心思,搭在他肩上的手稍微加了点力量。尊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不由松了口气。呜,他也不是故意的啦,可是小弟弟自己要抬头他也没有办法嘛。
“你们对于——bd的概念,我并不清楚。但是以我所在的世界,以及我所对它的理解,bd是关于两个人的关系。是的,我们也会用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