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
李砚缓缓动着,他想着从前和荣家兄弟分享的小摊卖的春宫图,把里面的角色都换成秋言的脸。
他一边嫌弃着自己的想法,一边沉沦在无尽的yù_wàng里。
“三少爷?”秋言的声音,他在喊自己……
李砚惊讶地睁开眼,正对着秋言不知所措的眼神。
秋言向后退了两步,嘴唇微张,“三少爷?”
“秋言,我……”李砚再也想不到比现在更窘迫的场景了,他还没向秋言好好道歉,就幻想着人家的脸做着这样的事情。
李砚现在觉得李墨说得一点也没错,自己的确就是个轻浮的小人,他只配坐在这里,看着秋言被自己恶心跑了。
李砚灰心丧气,做了一半的事也继续不下去了,呆呆地看着门口,狠狠地用手砸了一下床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砚终于做了个决定,他必须去找秋言。
不管该道歉也好,表白也好,他现在必须见到秋言,他不能让秋言去找李墨!
李砚随意披了件外衫,从自己的房里出来,拐了个弯进了秋言的房。
秋言不在。
他能去哪呢?
李砚开始推测秋言的去向,他焦急得额头上已冒出了汗。
厨房,没有。
柴房呢,也没有。
马房,对马房,依然没有秋言的踪影。
李砚垂着头走回秋言的房里,理智早已离他远去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行为在外人看起来有多偏激。
秋言不见了,李砚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觉得太阳穴针扎似的疼,他的天都在瞬间塌下来了。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肆意破坏,他翻出秋言所有的衣服,撕碎了秋言看到一半的书,把柜子上的摆件全部摔在地上。
没有用,无论他做什么秋言都不会回来了。
李砚心里一片灰暗,眼前又出现了那只有血色的世界……
秋言和大夫多讲了几句李砚的病情,得知李砚只要能睡着觉就算病好了一半,还略微有些开心。
他提着药包,暗自记着每一剂都该熬煮多少时间。
秋言踏进楚国府,发现平常看门的家丁都不在,有些奇怪,一走进小院,杏儿就冲了出来。
秋言扶住她,“怎么了?”
杏儿哭花了脸,看见了秋言如同见了救世主,指着秋言的房,“你快看看少爷,他不行了。”
秋言听了这话,急匆匆地进了房间。
下人们围成了个圈,丫头们好几个都被吓哭了,躲在后面,一边用手绢擦着鼻涕,一边往里面看。
秋言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便看见了这样的情景。
李砚坐在一堆狼藉中间,举着一片碎瓷,一下一下地往胳膊上划,他每割一次,胳膊上便出现一道血痕,站在边上的李夫人就多一声抽泣。
“孩子呀,你别这样。”李夫人不敢上前,她刚刚想着抢过李砚手里的瓷片,却被李砚早一步察觉,直接在脖颈上划了一下。
刚刚还让几个下人一起制住李砚,却发现李砚挣扎得太狠,不仅伤着了别人,更让他伤到了自己。
她除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不发一言的自残,竟然半点事都做不了。
秋言震惊地看着血红眼睛的李砚,不该的啊,大夫明明说李砚转好的了。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三少爷?”
李砚忽然就不动了,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自己最熟悉的那双眼。
秋言看李砚恍神,立刻扑到他的身上,把他攥在手里的瓷片扔得老远,“三少爷,您不要做傻事了!”
李砚的眼里突然盈满了眼泪,他根本不在意别的,他举起已被鲜血染了个遍的手,捧起秋言的脸,“秋言啊,你别走了行吗?”
李砚的语气实在太卑微,让秋言一时说不出任何话。
杏儿瞧着这一幕,“哇”的一声又哭出来。
秋言连连摇头,“三少爷我不走,我不走了……”
他搂着李砚的身体,一遍遍地在他耳边重复,“我不走了,三少爷,我不走。”
杏儿哽咽着同快要崩溃了的李夫人说道,“夫人,您就让秋言自己留在这吧,若是别人再刺激到他。”
李夫人连连点头,叫围着的无干人都散去,自己也被喜娘搀扶着走了出去,“我这苦命的孩儿。”
等屋子里只剩了李砚和秋言两人,秋言才敢回应李砚,他垂下头,吻了吻李砚的眉头,“三少爷,我不走了,您让我先帮你止血行吗?”
李砚眼里的血色渐渐消散,他放开秋言,把自己的胳膊抬起来,痛感也同时回归到他的脑中。他龇着牙咧着嘴,瑟缩着身子,止血药一撒到伤处,他就要喊一嗓子。
秋言不敢再有接下去的动作,只能看着药粉慢慢融入血液,再在李砚的伤处轻轻吹气。
“秋言,我是不是没得救了。”李砚靠着墙,无神地瞧着房顶。
秋言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道,“我都问了,大夫说您只要睡得着就会好,今天,可能,”秋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只能问李砚,“您今天究竟怎么了?”
“我,”李砚心里千头万绪,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以为你看见我,那个,就觉得我很恶心,就不想要理我了呢,然后你就,你就走了。”
秋言看李砚的情绪又要激动,忙打断他,“三少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今天只是去给你拿药了。”
“我……”
“至于那事,”秋言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