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棍棒斧钺钩叉这叫一个齐全,把秋言看得都呆了。
李砚拍拍秋言的肩膀,豪气道,“挑个顺手的吧。”
秋言也就抹布笤帚使得顺手,这可难为他了,他看向杏儿,想暗暗求她帮忙。
杏儿收到了他的眼神,想了一想,从箱子里挑了个少说二十来斤的狼牙棒,“就这个吧!”
李砚端在手里试了一试,“倒是不错,一拿出来别人就该吓跑了。”
“嗯嗯,秋言你举起来这个绝对没人再和你碰瓷了。”杏儿十分赞同地点头。
这不是开玩笑嘛,秋言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料被李砚看出了意图。李砚捉着他的手,认真道,“秋言,你以后要跟着少爷混,不学点防身之术可不行啊。”
秋言想到昨天的事确实觉得拖累了李砚,只得认命,垂着脑袋,两只手拖着这大家伙一步一步往门外挪。
杏儿捂着嘴笑,挥了挥手里的帕子,“你们练着啊,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李砚先帮了秋言一把,等他们俩走到小院里,李砚就放下了手,大铁疙瘩砸在地上发出“轰”的一声,秋言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异常的绝望。
“你今天就把他抬起来就行。”李砚来了这么一句,“想打架,首先得有点力气够唬人才行。”
秋言叹了口气,心想前些日子还以为伺候李砚有多轻松呢,没想到还是个力气活。
他正咬着牙和狼牙棒较劲呢,忽然瞧见两道身影从院墙后面越了过来,荣文和荣武。
秋言看到他俩潇洒的样子就想到昨天自己不堪地挂在墙上的丑样子,终于有了点练武的决心。
“你们俩天天不老实在自己府里待着,老来我这干什么?”李砚嫌弃地瞥了他们俩一眼,打扰自己和秋言的共处时光。
荣武先不服气,“我们俩忙活了一上午给你打听那人,饭还没吃呢,就赶紧过来找你,有没有良心啊?”
“行了,”李砚不同他讲这些,直接道,“给我说说那人的情况,我见他眼生,以前不是咱们城的吧。”
“这你倒是说对了,”荣文看着李砚浅浅一笑,“但我饿着肚子不想说话。”
李砚知道荣文总有法子磨出他的耐心,“杏儿去拿吃的了,你们俩一会儿随便吃点吧。”
荣武听了这话很高兴,坐到李砚的边上,拿出从街市上买的瓜子和李砚分着吃。
荣文却走近了秋言,“小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秋言抬眼,却发现荣文的脸实在离他太近,便缩着脖子道,“少爷让我把这个举起来。”
荣文站直,眼角都是笑意,“原来你就是秋言啊。”
“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你不用知道,”荣文的桃花眼朝着秋言一眨,又回头看李砚,“确实生得白净俊俏,李砚你这波可不亏啊。”
“别把你在樱雪楼的那套带我家来,忒膈应。”李砚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把荣武磕好的瓜子收到掌心里,一口吞了进去。
荣武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就这样被侵占,心里实在生气,握紧拳就要照着李砚的脸来一下,秋言在旁边惊呼了一声。
“不用担心,他们常这样的。”荣文拍拍秋言的肩膀,“你且看着。”
果然,李砚头一偏便躲过了这拳,抬手便往荣武头上一扫。荣武怎么可能怕,弯着腰向后一仰,同时伸出腿来直击李砚。李砚也送出一脚,两个人你一来我一去,动作行云流水,不像在打架更像是跳舞。
秋言怔怔地看着他俩,握着狼牙棒的手紧了一紧。
荣文扶着他的肩膀,道,“你看到了吗,荣武的每一击都是十成力,有一股冲力,但李砚他靠得是巧劲,把荣武的冲力化作了自己的力气,再成倍的推回来。”
秋言正认真听荣文解释,却看见李砚往这边奔了过来,“别动手动脚的。”
这话是说秋言推了开来,轻而易举地端起了那把狼牙大棒,手腕一转,便甩了出去,阻了李砚的来路。
李砚踹了一脚那狼牙棒的手柄,狼牙棒便飞到了半空,再落下时已稳稳地落进了李砚的手里。
荣文则自袖口里掏了把折扇,向前两步和李砚对打了起来。李砚便一个对两个,和荣文荣武打得不可开交。
秋言看得一愣一愣的,二十几斤的铁疙瘩在他们仨的手里竟变成了随意摆弄的小玩意。
“哎呀,怎么又打起来了。”杏儿的声音成了停战的信号,她手里的食盒刚放下来,荣武便已经端坐在桌子前了。
秋言甚至都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坐下的。
李砚此时也没了心思,把狼牙棒重又摆回秋言的面前,“别理他们,练你的。”
荣文拿扇子敲了敲李砚的肩膀,“吃味啦?”
“吃完说正事!”李砚知道荣文没有那个意思,但秋言这么可怜的羊,碰上了这等sè_láng,怕是想逃都不能逃,还是需要警惕。
“骗你们钱的人叫赖子,”荣文道,“旌阳人,好像是在那混不下去了才来咱们这的,他常拿这门功夫碰瓷,专门挑妇孺下手,好些人都上了他的当。”
“有什么办法不用咱们动手就能整整他?”
“我刚在樱雪楼打听了一下,这个人嗜赌如命,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做些文章。”
李砚“啧”了一声,头一歪,五根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一圈,“这不是撞到祖师爷头上了吗?”
荣文看他笑得这样得意,补充道,“不只这样,他偶尔还爱出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