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黑发垂落,遮住青年精致的眉眼。他沉默地躺在被窝深处,背对着房门,纤瘦的身体微微蜷缩——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严渊渟就这么看了他一会,突然开口道:“那两个下人,已经被处理了。”
“……为什么?”
“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你难过了。”
短暂的沉默后,安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回头看向严渊渟。
淡白的月光从落地窗透过,丝绸般轻飘飘地披落在安然身上。他微微仰着脸,墨色眼眸如珍贵的宝石,因为月光的折射,散发着静谧而美丽的光泽。
“也就是说,他们说的是事实。”
“是。”
严渊渟英挺的脸庞埋在阴影间,窥不出一丝情绪。
“是这样啊……”
安然慢慢低下头,隔了几秒,轻轻地道,“那就放我走吧,让我离开这里。”
严渊渟在床边坐下,修长五指落在安然脸侧,仿若把玩一件珍贵的瓷器那般缓缓抚摸。
“不可能。”
安然抓住了他的手:“为什么?”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明显染上了愤怒。严渊渟却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只是淡淡道:“在我这里,你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去留。”
安然:“那我算是什么?你的一个玩物吗?”
“不,你是我的情人。”
严渊渟抽出自己的手,又抚上了安然后颈,“放心,就算我娶了林婉,也不会让她难为你。”
“真是令人感动的话,”
安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堂堂严家家主,还会说出这种感人至深的情话啊。”
那话中的嘲讽显而易见,严渊渟眼中划过一丝暗色,沉声道:“别挑战我的耐心,安然,我对你已经足够纵容。”
“我不需要你这份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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