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夏都城门忽然开启,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小皇帝在当朝宰相的陪同下,下了明黄色的华丽马车,一步步走在夏肖白面前,身后跟着几百个侍卫,黑压压的一群,让后卿颇为错愕,他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道:“这皇帝小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梦游吗?”
夏肖白漆黑的眸子盯着宰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宰相是想告诉天下人,摄政王夏肖白为人狂虐,功高震主,权倾朝野,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这四个字狠狠地敲到到后卿心上,他猛地看向小皇帝身旁的中年男人,长长的马脸上,一双眸子闪着狐狸般的精明。
饶是后卿在无能败家,也知道何为民心所向,何是大逆不道;何为乱臣贼子,何为其罪当诛。
看来夏肖白在夏都的日子并没有他心里所想的那样,过得很舒服。
夏肖白眸子看向宰相是嗜血冰冷的,可看向后卿时,又是情意绵绵的好夫君,笑道:“本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便带着夫人。你先带着白云回王府休息,若是那里的女人不安分,惹得夫人不快,夫人且收拾了就是,不必太过在意。”
后卿察觉气氛不太对,乖巧地点头,没有添乱。
宰相已经把小皇帝带到了夏肖白面前,等着夏肖白跪拜,夏肖白不急不忙地吩咐白云好生照顾夫人回府,又吩咐何一扇好好保护夫人。做好这些活后,一个利落地翻身下了马,捏了捏后卿白白的手:“去吧!为夫很快就回来了。”
后卿配合着夏肖白,情意绵绵地叮嘱道:“人家在王府等着您,您可不要太晚回来了,这段日子人家和您日日夜夜不分开,这没了您一夜都不行。”
夏肖白宠溺地道:“夫人放心,为夫去去就回。”
宰相怕夏肖白和个女人说个没完没了,把拳头放到嘴边重重地咳一声,成功地唤回了夏肖白的目光。
夏肖白‘惊讶’地看着小皇帝,几步飞快地走来,又‘惊讶’地盯着宰相,怒道:“宰相大人,三更半夜带皇上去散步也不能散到城门来,万一遇到刺客,龙体受损,你担待得起吗?”
宰相气得涨红了脸:“皇上是为了迎接功臣,特意来城门……”
“荒唐。”夏肖白气得拔出了身上插的佩剑,锋利的剑四稳八方地放到宰相的脖子上,怒道:“竟敢一派胡言,皇上年纪小不懂事,你身为辅助大臣,食君之禄,却不能担君之忧,还挑唆皇上夜半来城门随意走动,该杀。”
宰相还未躲避,小皇帝倒是先抖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摄政、王,不可,是……朕非要到此,与宰相无关……”
夏肖白收起了利剑,对小皇帝和颜悦色地道:“原来是皇上喜欢深夜散步,微臣怕皇上随意出行不安全,下次若是皇上还要出行,微臣愿意贴身保护皇上,食君之禄,自然要担君之忧。”
小皇帝浑身哆嗦,险些都要给夏肖白下跪了。宰相在关键时刻扶了他一把,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个眼神,小皇帝稳了稳心神,鼓起勇气道:“摄政王爷出兵北冥,平定战乱,朕特地为摄政王爷举行了庆功宴,快要开始了,请王爷现在就随朕来吧!”
夏肖白冰冷的视线落下小皇帝身上,这一回宰相没扶他,他吓得栽倒在地,又怕怕地爬起来,浑身颤抖。
夏肖白恭敬地一拜:“多谢皇上。”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每次他出门回来都玩这套,真是没新意。
宰相温润的眸子直射夏肖白的锋芒,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儒雅一笑,把戏老套不要紧,有用就行了。
夏肖白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让小皇帝先走。小皇帝已经达到了目的,不敢看他,牵着身边大总管的手,灰溜溜地跑了。
后卿朝宰相一笑,有个不成器的皇帝,实在是怪不得他!
宰相回以笑容,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夏肖白回头吩咐贴身侍卫,他放心不下后卿,又加了十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保护他回王府。
后卿担心地道:“庆功宴与鸿门宴差不多,你还是留些人保护自己吧!”
夏肖白高兴后卿关心他,可在他心中后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小心地揽他入怀:“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上,本王很快就回来了。”
后卿见他胸有成竹,敌人来势汹汹,蹙眉:“万岁爷给你摆庆功宴,你还是多带些人去吧!”
夏肖白嗤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称万岁。”
后卿心里一沉,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捂住他的嘴巴伏在他耳旁,轻轻说道:“小皇帝有没有万岁老子不知道,可老子知道你是个九千岁。”话一说完,贼头贼脑地拉着白云的小手,领着自己的人跑了。
等夏肖白回过味来,后卿早已消失无踪。
夏肖白磨牙:早晚让你知道什么本王比万岁还要万岁。
后卿年纪小的时候随着自家老爹和娘亲来过夏都,可当时是白日,大街的两侧尽是些小贩在摆摊,很是热闹,他还记得他拉着娘亲的手呆在大街上不愿意走,被老爹揍了一顿,哭得稀里哗啦的。
如今是晚上,天上的月老很大很圆,大街上两旁的街道却是冷冷清清的。
白云被崇拜的夫人拉着,心里很高兴,可又怕被王爷记恨,只好忍住心中的不舍抽出了自己的小手,还得不让夫人知道她受了王爷威胁,乐呵呵地转移夫人的注意力:“夫人,夫人,你刚才跟王爷说什么呢?王爷的脸好像一下子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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