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肖白替后卿整理了衣裙,抱着他出了秦楼楚馆,一路上许多人在这里指指点点,后卿作为女人,装作脸皮子薄:“王爷,这么多人看着,你放我下来吧!”
夏肖白道:“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本王的女人是谁,看他们谁敢不长眼。”
后卿脸色蓦然一红,他还记得他的胡说八道。
白云笑呵呵地站在王爷身侧:“夫人,王爷与您真是天生一对儿,刚刚奴婢还听街边的老大爷说,这是哪儿来的神仙眷侣,真是羡煞旁人。”
夏肖白又想起了后卿写的那句保证书,勾起了嘴角。
后卿瞪她:“你这丫头是越发地没有规矩了。”其实他是在记恨白云的通风报信。
白云身为夏肖白的小密探和后卿的贴身丫头,胆子是越发地大了,乐呵呵地道:“奴婢不是没有规矩,奴婢只是觉得王爷和夫人就是天上的一对儿,那位老大爷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
后卿哼了一声就不在理这个丫头片子,两个大老爷们,天生个头。
自后卿去秦楼楚馆溜达了一圈儿,夏肖白更爱黏他了,恨不得把他捆着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一步也不许离开,吃完晚膳后,后卿抱住吃得饱饱的肚子,可怜兮兮地道:“王爷,肚子疼。”
夏肖白着急地抱着他:“可是要请太医。”
后卿怕他真的让太医来,为难地说:“我就是吃坏了肚子,不碍事。”
夏肖白黑着一张脸:“是哪个厨子做的晚膳?本王要诛他九族。”
后卿怕害了无辜的人,摇晃他的手,害羞道:“不是王府的厨子,是我下午逛街时吃坏了东西。”
夏肖白把后卿放到了软塌上,替他盖好被子,酸酸地道:“你下午在客栈里,连一杯茶都不肯喝,一定是在秦楼楚馆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后卿瞪了眼多事的白云,讪讪地道:“是妾身的错,眼拙了,没看……”好东西再吃。
夏肖白火急火燎地打断他的话:“定是没看准人。”
后卿:“……”
夏肖白看出后卿的装模作样,可还是让他带着白云出去了,才走了一刻钟,就让人去盯着夫人,再三叮嘱,若是夫人出了大门一步就回来禀告他。又过了一刻钟,夏肖白还是不放心,可手上的公务还未处理完,就又派了一个人过去盯着。
后卿不知他在夏肖白心中已经为他打下‘惯犯’‘屡教不改’‘嫖客’的标签,领着白云往一个偏僻的小院子走。
白云好奇:“夫人,这里没有茅房。”
后卿转身磨牙,道:“老子当然知道没有。”见她一派天真烂漫,到嘴的话不忍心骂出口:“你说,你到底出卖了我多少?”
白云可怜兮兮地跪地:“夫人,奴婢没有。”
后卿哼道:“老子前脚入了秦楼楚馆,你个丫头片子后脚就带夏肖白过来,你还敢说没有。”
白云委屈:“王爷和夫人天生就是一对儿,奴婢只是你们忠实的维护者。”
后卿仰头扶额,见天上的乌云挡住了发光的月亮,周围静谧,只有白云陪着他,拉着白云的小手揩了下油,正色道:“白云,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你听了后可不能声张,你可是能做到?”
白云坚定地点头:“能。”
后卿要跟她说的可是关乎他小命的事,便让她发誓。
白云举起手,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奴婢白云对天发誓,若是敢把夫人跟夫人说的大秘密说出去就五雷轰顶……一辈子嫁不出去。”
后卿拍拍她的肩膀:“好白云,你真是我的好白云。”
白云目光如同夜间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夫人的秘密是什么?”
后卿搭起白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白云捏了捏,错愕道:“夫人,你的胸脯好硬啊!”愣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好有个性,难怪王爷爱死您了。”捂住小嘴,害羞地道:“不能说‘死’字,王爷是爱您一生一世,不不,是生生世世。”
后卿自然地拉开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脯拿出两个大小均匀的苹果,放到她手上,又扒开自己的胸膛给她看,很爷们地道:“老子是个男人!”
白云手里揣着两个留有后卿体温的苹果,目光呆呆地看着他平摊的胸脯,一刻钟后,“啊啊啊”
白云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小院子。
后卿着急地捂住她这张嘴,便拖到角落,边左右观看,幸好没人。
凹凸不平的屋檐上的两个角落,两个一身黑衣的人惊愕交加地对视了一刻钟都不能平复心里的恐怖疙瘩。
夫人是男人。
太惊悚了!
后卿不知道屋檐上惊悚的两人额头上的汗如何也擦不完,他静静地看着白云,叹息道:“你可是发过誓的,记得你的誓言,五雷轰顶和一辈子嫁不出去。”
白云软了的脚在心情平复后又硬了,把苹果塞到后卿的胸口,替他拢好衣领,左顾右盼地瞧着美人,心里长舒一口气:“奴婢好像做了一个梦。”
后卿又要拉开衣领,让她瞧瞧自己的梦是真实的,白云拉住了后卿的手,左顾右盼:“夫人不要乱动,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后卿感动地看着白云:“你终于能理解我了。”
白云双手合十做崇拜状:“奴婢一直听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心生仰望,不曾想真的能撞见,好幸福啊!”紧紧握住后卿的双手表示理解:“夫人对王爷的爱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性别不会是你们的距离,要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