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现在还是一级代理人的身份,并没有被正式的撤销。于是他得以进出档案室,近距离围观特勤处料理罗山精神病院里剩下来的烂摊子。
首先是一干精神病人的去留还有催眠解除的问题,他们不得不咨询了全国各个知名的心理医生,决定将这些人一同送往另一家国字打头的精神病院。但具体催眠问题,还需要心理专家做进一步的评估。
接着是当天押送朱院长的警车的问题。
飞廉跟着一起了警车的起火报告,根据他们的调查,据说是因为发动机内燃了,更进一步的原因被推测是天干物燥,警车停得太久自燃了。
飞廉难以相信这个结果,说:“怎么就这么巧合?朱见深是重要的嫌犯,他身上还有很多疑点没有问出来,怎么就偏偏在出门的第一时间,被天打雷劈般地弄死了?”
警官无奈道:“我们也很难相信这种千万分之一级别的巧合,但概率再小它也是客观存在的。事情已经这么发生了,在有证据被推翻之前,只能做这样的推论。”
飞廉也没有太为难他们,只是将报告拿了一份,离开了。
再然后就是那名自闭症儿童乐乐了。
这边的报告做出来也是一样,他是个纯正的自闭症,而且症状相当严重,基本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两次说“再见”看起来只是他在某种特定条件下做出的应激反应而已。
飞廉的调查在这里停滞,他彻夜难眠,开始在基地里到处乱晃。
凌晨三点,他屋子里的灯还敞亮着。
勾陈走进来关了大灯,给他开了一盏护眼的小灯,说:“虽然你还年轻,但也并不需要这么拼命。”
飞廉眼睛里都是血丝,抬头问:“真的就没有一丁点留下来的可能吗?”
勾陈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说:“我听说你的兄长是那位少将。”
飞廉看着勾陈,迟疑地点了点头。
勾陈道:“那你应该知道少将查看资料的权限在那里。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基地的权限和少将是等同的,而先生的权限要比那更高一等。”
飞廉道:“这是……什么意思?”
勾陈没继续说话,只是打了个哈欠,道:“你也早点休息吧。”便默默地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飞廉消失了两天。
再出现时,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进到屋里跟勾陈打了个招呼。
勾陈看着他的样子,好像已经看出了什么。
飞廉问:“先生现在在这里吗?我看不见他。”
勾陈说:“先生正坐在沙发上,他在看书。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先告退了。”便退出了这间屋子。
飞廉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那块沙发上逡巡,就是死活看不到一先生。
一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啪地将电视机给打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飞廉才意识到电视机被打开了,他于是明白一先生确实就在这个房间里。他坐到了他的对面,开口说:“我知道了,特勤处有一个机密级别的编制,叫做秘术师。”
一先生慢吞吞地翻了一页书,说:“反正我说话你也听不见,那我就不费这个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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