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得无比僵硬,仍无碍手腕持续癫狂的动作。只要下达删除的指令就好了,只要待在房间里,那他仍能是自己的君王。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少天呢?没有去发泄室,也没有人来找麻烦。虽然明白甚麽都不发生才是最好的,但这有可能吗?那些人......他们怎麽会放过自己!李察怎麽会——
哒——
过於轻率的举动终招至失败的结果,被错误点开的邮件毫无保留地把内容坦露人前。即使只是影像模糊的截图,不想要看到的东西还是一点儿都不应该纳入眼角。惊慌过度的後果便是落荒而逃,直到猝然从腹部爬升的疼痛把自己拦住,蒋光士才发现自己已无意识地逃出家门......
「小蒋?」
痛楚、羞耻、不堪的感觉顺着包裹身体的温度一下刺入心脏,彷佛被电流通过一般,抽搐不已的四肢马上便作出逃脱的反应。然而任凭他再怎样挣扎反抗,用接近虚脱的力度始终无法挣脱对方有力的禁锢。
「小蒋!小蒋你是怎麽了?」
熟耳的声音在耳边徘徊,然而被紧紧按住後脑的蒋光士,却是怎样都无法用视线认清真相。推挤、搥打和嘶叫都无法阻止牢笼的收缩。已经不行了。拿捻着咽喉的恐慌让呼吸都出现困难。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即使再怎麽躲藏,这个脏兮兮的自己会被拖到阳光下凌迟也是迟早的事。
「小蒋?」或是感到怀内的ròu_tǐ临近瘫死的前夕,那对无比僵硬的手臂放松下来,便把囚禁在其後的脸容展露出来。「是我啊。」
蒋光士茫然地那片反光的圆型眼镜,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的人有双弯起的眼睛和温和的笑容。一瞬间蒋光士更是无法呼吸,瞪得老大的双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不断收缩的手指把对方的衬衫扯得一塌糊涂。
不过对方似乎也不介意,脸颊上的酒窝陷得更深,像是对待小动物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颅:「对不起,小蒋,我回来得太晚了。」
在那一刻,之前所受的所有屈辱、拆磨和忍耐全部都是值得的,不知道梦见过多少次的场景终於在眼前实现。上司回来了!最疼爱自己、永远都站在他这一边的人终於回来了......受到保护的安心感让蒋光士绷紧的神经猝然放松,整个身体亦随之低矮下来。上司见状马上伸手拉住跪倒在面前的人,一边露出了拿他没办法的笑容:「对不起哦,小蒋,全是我错了。」
☆、<新生>(前戏罗~~)
lt;新生gt;
邀请上司进屋的瞬间,蒋光士才意识到这不是个恰当的做法。门户一开,阵阵使人难耐的异味便扑鼻而来,难得上司也是个好涵养的,竟是眉头不皱地脱鞋进屋。蒋光士跟在他身後,又是心惊,又是羞愧,就好像是把内脏最丑陋的部份翻开揭露於人前,让人认识到自己最原始本质。
「没想到我才出差两星期就会发生那麽多事。」似是未意识到房子主人难堪的神情,上司回过头来,竟是淡淡笑道。「他们那些人也真是的,竟然乘我不在就搞出那麽多小动作。」
「啊?」
「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吧?」他长相本就柔和,受那酒窝一刺,便更是显得温暖动人。
蒋光士凝咽在喉。虽然很想诉苦,很想撒娇,但又对自己受过的羞辱感到难以啓齿。握紧的拳头无法松开,低下的头颅难以抬起,即使上司已经回来了,想像中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却始终没有出现,反而随着对方的脚步声越加深重起来。
「你的处罚命令我本来就觉得不合理,应该是要再调查的。唉,谁知道那帮孙子们,乘我不在就作威作福!」上司似乎是生气极了,脱下的西装外套重重的拍在沙发椅背上,震得室内一层尘灰霍地跳起。
蒋光士用着眼角的微光偷偷往对方瞄去,才刚意识到大事不好,上司的声音便又传来了:「怎麽会这样暗的?嗯?你在看些甚麽......」
若是被他看到就完掉了。即使再怎麽疼爱自己,只要看到那不堪的姿态,再柔和的目光也会变成鄙夷的视线的......同样的情况不是试过很多遍了吗?不论是下属、渣滓,还是那些无关重要的小垃圾,不都是这样吗?上司只是知道自己进了发泄室而已,并不了解真相。只要阻止他的话?只要阻止.......
「诶?小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逻辑的言语一出口却都转化为粗暴的动作,蒋光士一下抱住了上司的腰身,拚命把对方从自己的手提电脑旁拉离。强烈的冲击使二人猛地撼落地面的垃圾堆中,扑鼻而来的臭气纷纷升起,更让蒋光士陷入新一轮的恐慌当中。然而上司并未因此显得惊惶失措,相反地,与平常一样冷静的动作接连出现,淡定地便把一脸茫然的蒋光士从垃圾堆中拉起。
「是有甚麽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吗?」上司一边展现出体谅的神情,一边却淡然把手摸到滑鼠上。
蒋光士见状自然是飞扑而上紧紧把人拥住,然而开始播放的影片却让他传出一阵哀鸣。被看到......啊,被看到了........蒋光士把脸贴到上司背上,心里苦痛的感觉甚至比被承受侮辱的当时更甚。影片的声音中止了,然後另一段截然不同的嗓音又在室内回放。萤幕的白光淡淡地映照在二人身上,让蒋光士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夏末最後的一只萤火虫,正在黯淡的光芒中等待死亡。
「就是因为这样?」
突然出现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