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逃吧。”不知为何,沈熙觉脱口而出,说罢,他愣了,顾廷聿也呆住了。
这句话在奉天时顾廷聿曾说过,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却说出了逃,可当时沈熙觉没让他逃,因为无路可逃。而此刻沈熙觉却没来由的说起了逃,在这个万事平静的时刻,顾廷聿在他的眼中找寻着理由,不由的有些担忧。
沈熙觉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顾廷聿身边,“没事儿。逗你呢。”说完拉着他便往饭厅去了。
长桌空荡荡,小锅里装着热乎乎的白粥,两碟小菜并排放着,沈熙觉坐了下来,看着顾廷聿给他盛粥,再放到他面前,连筷子都帮他放好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想一想,好像都是顾廷聿做饭给他吃,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他,沈熙觉吃了一小口粥,不知是否因为心里的踏实,这碗粥格外的香。
一个人影拉的很长,一瞬间仿像遮住了所有光亮,随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像利箭一样扎进了沈熙觉的心里。
“二哥。”
顾廷聿如被雷击般的站了起来,面如铁色。而沈熙觉低着头,一两秒之后他放下了筷子,转头望向门边的沈芸妆。
司机放下了沈芸妆的行李退了出去,沈芸妆穿着那件枣色的大衣,依如她去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