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这才松了一口,憨憨的笑了。
顾廷聿抬眼望了沈熙觉额角那道伤痕一眼,默然的低头继续喝起粥来。
吃过早饭已经快中午了,小周备了车送顾廷聿去驻城营,沈熙觉身上有些累,便又回屋了。
靠在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悬了半年的心放下了,可还是不踏实。
天津,有大哥,有芸妆。
昨晚从顾廷聿口中得知,他已经彻底绝了和芸妆的路,想也想得到芸妆有多伤心,上回和沈熙平通电话没来得急问问芸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等回天津,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跟她说,不奢求愿谅但求她能放下,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
战事已过,局势平稳,上海恢复了原本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可在这所谓的太平世道之下有一股暗流已经汹涌而至。
青帮的供台上,关二爷执刀威武,香案上轻烟未尽,一方写着名讳的小木牌搁进了案后屋内的百子柜里,从今日起詹奉俞多了一个同山,青帮多了一位小爷。
【十七】
九月刚过,由詹瑞麟牵了线,沈熙觉认识了太原驻军陶军长,商量起在太原办军工厂的事。自从淞沪战事之后,沈熙觉将上海原本的一间丝厂重新换了机器生产棉纱,又收了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