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孝仁喊道:“凭什么打我!是他们诬赖我!我又不是桐山人,凭什么打我!”
谁知,却没人听他的喊话,围观的群众们飞快让出一条通道让衙役通过。
很快,贾孝仁被按压在板凳上。
嘭!
衙役的板子打了下来。
“啊——”贾孝仁叫了一声,扭头喊道:“你他么的轻点!”
里面洛明达喊道:“给我重重地打!”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手上的力道再加了点。
嘭!嘭!嘭——
“啊!嗷——”
围观群众一个劲地叫好。
“打得好!这种人,就该打板子!多打几板才好!”
“就是就是!自己生意不好好做,尽想些邪门歪道!该打!”
“……”
贾孝仁哇哇叫着,耳朵里充斥着自己的痛呼声和那些议论,心里气得咬牙切齿。
好你个洛明达!好你个余清泽!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你们!
“嗷——”
公堂内,牛三看着自己的东家挨板子,一抽一抽的,感觉屁股更加痛了。
而余清泽和大松几人看着贾孝仁挨板子,都很快慰!
活该!
出了第一口气了!
打完板子,贾孝仁的气焰一下就弱了。
洛明达问道:“贾孝仁,本官问你,据实回答。你可认识牛三?”
贾孝仁屁股痛得厉害,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地,答道:“不认识。”
洛明达继续道:“青州城外五里坡村民曹远指认牛三为你家别院的下人,你怎么解释?”
贾孝仁咬牙,道:“我家别院多年只有一个看家老仆,并无其他人居住。”
曹远立即道:“胡说,那十几个汉子哪里来的?都住了好几年了!还有村民看见过你家管家和小厮去别院,别想狡辩!”
贾孝仁瞪着曹远,说道:“是谁收买了你来诬陷我?是不是余清泽?!”
曹远很气愤,道:“胡说八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你在青州城里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全青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全城人都恨不得你赶紧死了算了!”
贾孝仁冷哼一声,道:“洛大人,此人明显跟我有私怨,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洛明达顺势问了句:“曹远,你跟贾孝仁有私怨?”
曹远摇头,道:“没有,但是他贾孝仁劣迹斑斑,仗着表哥是知府,叔叔是京里的大官,便在青州城里作威作福,用下作的手段逼得许多大一点的饭馆都关了门,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小孩子和一个老板,全青州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都听呆了。
“原来来头这么大,亲戚都是大官,难怪这么嚣张了!”
“这害死了两个人,居然没有被杀头,王法何在?!”
“就是,官官相护,谁让人家家里有人在京里做大官呢!”
“我呸,人渣!”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
贾孝仁听到后面的议论顿时脸都绿了,他怒道:“血口喷人!”
曹远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啪!
“肃静!”洛明达喊道。
洛明达问贾孝仁:“贾孝仁,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认识牛三?他可是你家别院下人?”
贾孝仁道:“不认识,不是。”
洛明达又问牛三:“牛三,你可认识贾孝仁?”
牛三也摇头,道:“不认识。”
一时陷入僵局。
经过海鲜摊粮油店老板们和鸿运圆脸老板的口供,贾孝仁陷害聚福楼的动机算是有了。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贾孝仁指使了牛三来下毒,单是凭借曹远一个人的证词还不足以将贾孝仁给定罪,需要更有力的证据证明才行。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头,怎么证明牛三是贾孝仁派来的?
牛三和贾孝仁两人咬死不认识对方,这很难办。
现在这情况明显没法再继续审了,只能等去青州调查找证人的回来再继续。
洛明达跟其他几位大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对众人道:“此案暂停审理,等调查过后再开堂审理。牛三收押大牢,贾孝仁嫌疑重大,暂关押县衙大牢待审。退堂!”
贾孝仁一听自己要被关押,急了,喊道:“凭什么关押我?不是我做的!大人,洛大人!我不是桐山人,你没权利关押我!”
“根据大盛律法,异地犯事者,由当地县衙管理。凡在桐山城辖区内犯事,均由本官管。”洛明达一挥手,说道:“带下去!”
“你不能关我,不能……”贾孝仁一边咆哮着一边被衙役带走了。
退堂后,贾孝仁和牛三被衙役带走关押,洛明达和几位大人也从侧门走了,衙役们也纷纷将水火棍放回原位。
外面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大家都边走边议论着这事。
余清泽起身,一时起得太快,还踉跄了一下。
跪得太久,腿都麻了!这该死的古代制度!余清泽心里咒骂了一下。
“大哥,你没事吧?”家宝见状,立即上前去扶他。
家宝和大松大志三人被问完话后就获准可以起来站在一边旁听了,只有余清泽作为原告,一直跪着。
“没事,就是腿麻,嘶,算了,扶我到外面,我先坐一坐,缓缓……”余清泽忍着腿部的酸麻,跟家宝说道。
搭着家宝的肩膀,余清泽慢腾腾地走到公堂门口,干脆坐在台阶上,慢慢揉着腿,等两腿恢复血液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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