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了一口,骨烂肉酥,在保留了鸭子味道的同时,这肉里面还浸入了其他食材的香味,口味独特,非常好吃。
“贾老板,你们也尝尝看,我觉得这比我做的醉鸭要好吃些。”张师傅抱着品尝美食跟同行学习的心态,非常实事求是,直接说了他的感受。
贾孝仁一听这话,顿时没了什么胃口,不过他还是拿过筷子尝了一口。
只吃一口,他就知道了,这确实跟张师傅做的不一样,不止不一样,这味道比张师傅做的醉鸭,还要好很多。
他默默地吞下嘴里的鸭肉,便放下了碗筷,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张师傅,你想想办法弄清楚这菜怎么做的,我先离开一下。”
说着,他便站起身,然后到了后面的储藏室。
一进储藏室,关上门,他一脚便将里面一张凳子踢飞到了墙壁上,然后又使劲踢着一个麻袋,直把麻袋踹倒了,里面的大米洒了出来,他又泄愤似的踢了几脚,然后一屁股做地上不动了。
外面的伙计们听着储藏室里的声音都缩了缩脖子,老板发起火来好可怕,必须离得远远的。
张师傅看了那边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摇头叹了口气。
这贾老板年轻气盛,家里又有钱有势,从小就是个小霸王,吃不得一点亏,谁得罪了他,他讨回来。偏偏本人还心高气傲得很,自己出来做事业,也不知他怎么回事,就非常喜欢开饭馆。
以前他在青州开饭馆的时候,把比他做得好的饭馆都整得关门了,后来一个年轻的饭馆老板被逼得直接跳了河,出了人命全城人都知道了,他家里都没办法给他兜了,这才来桐山这边躲风声的。
要不是他给的工钱够多,张师傅都不会到他店里干活。
张师傅看着桌上的醉鸭,摇头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早点做打算了?
聚福楼这边,半下午的时候,胡当家派人来叫余清泽去他家一趟,说是有事情要告诉他。
余清泽想着可能是他们查到什么消息了,便跟着来人一起去了胡府。
到了地方,里面胡当家、廖当家和赵少爷都在,还有两个当家的,也是那天一起吃饭的人。
见余清泽到了,胡当家说道:“余老板到了,老廖,你就说说吧。”
廖当家点头,跟余清泽说道:“余老板,前几天家宝跟我们说了余记最近遇到的事,我们就自作主张去查了一下,希望你别介意。”
余清泽摇头,很诚恳地跟几位当家说道:“不会。家宝后来跟我说过这事了,能得到几位当家的帮助,余某铭记在心。若以后有用得着余某的地方,各位当家也别跟余某客气,尽管提。”
闻言,廖当家哈哈一笑,道:“你多做些好吃的就行了。”
其他几位也纷纷笑着点头。
余清泽也笑着道:“这个还不容易,余某别的不会,也就这点长处了。”
几人笑了一会儿,顿时拉近了两边的关系。
随后,廖当家面色一整,说道:“我这几天派人查了,你们面粉和海鲜涨价的事情,是鸿运那边袁老板做的,而他后面的人是香满园的老板贾孝仁,这个你知道了。”
余清泽点头。
廖当家又继续道:“贾孝仁之所以这么做,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无非是因为你聚福楼抢了他的生意,他看不过,便来整你了。”
余清泽点头,道:“这个我也想到了。我想知道的是这贾孝仁是个什么来头?一般在桐山城的都知道我跟蔡府和赵府关系挺好,大家也都会看在两家的面子上给我几分薄面,这个贾孝仁明显不惧蔡府和赵府,这就让我很在意了。”
赵少爷冷哼一声,道:“来头大了,说出来吓你一跳。”
显然,在他来之前,廖当家已经跟其他人说过一次了。余清泽便直接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廖当家说道:“他家是青州的,就是咱们河对岸过去那个青州城,是州府所在地。他家在青州就跟赵府在咱们桐山差不多,不过,他家还不止是世家大族这么简单。”
余清泽吃惊了一下,问道:“还有什么来路?”
廖当家答道:“他的表哥是青州的知府,另外,他还有个小叔叔,在京城当官,官职还不低。”
“什么官?”余清泽问道。
廖当家答道:“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余清泽震惊了一下,“难怪这贾孝仁这么胆大妄为。”
廖当家点头,道:“可不止胆大妄为这么简单,我的人去河对岸了解了一下,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来咱桐山吗?”
“为什么?”余清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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