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渊叹了口气,他有些不忍,嗖地蹿到亦舒的肩膀上看着亦舒的眼睛,亦舒眼眸中深邃的星空变得有些朦胧,夙渊心中的坚冰蹭蹭蹭地化掉了。
吱吱吱,亦舒。
亦舒没有说话,只是解开衣襟,把夙渊捞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夙渊默默地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平静的心跳。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亦舒的心境和他的人一样,永远平静。他的心中清明一片,甚少困惑。同样,亦舒不辨是非,不管对错,只谈利弊。他不懂感情,他只知他喜欢这只小兔子,想让它陪着自己。他骗了夙渊太多,骗到他觉得连他自己都是假的,亦舒觉得,若是夙渊知道了他的处境,知道他的欺骗,约莫会再一次离开他吧。
理智的亦舒只会让一切的欺骗更加完美。
夙渊发现自己愈发能睡了,他的修为也涨得更快了些,他甚至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化形了。这让夙渊非常兴奋,他终于可以不用顶着四条小短腿到处卖萌了。
亦舒的唇色越发苍白,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色。
夙渊跑到仙食坊带了许多仙肉给亦舒吃,亦舒当着他的面吃得好好的,背着他全都吐了。
夙渊愁得毛发都白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家主人越来越瘦了,还不好好吃饭,该打手心,可他舍不得。
夙渊很快就忘了这档子事,因为亦舒画了许许多多的他,虽然他画的是兔子,但夙渊还是非常高兴的,抱着亦舒亲了又亲,啃了又啃。
亦舒的每张画上都有夙渊的爪印,夙渊美名其曰盖章。
夙渊现在越来越破廉耻,经常偷腥,尤其是亦舒把他抱进胸膛的时候,他几乎被胸前那片细腻的肌肤给融化了,还有那枚可爱的小豆丁,粉嫩粉嫩的,总是逗得他分外想欺负。
夙渊觉得亦舒越来越好了,现在的亦舒会时不时的带他出去小转片刻,虽然时间都不长,但夙渊觉得他们越来越有谈恋爱约会的感觉。
每次出门前,夙渊总会用前爪扒住亦舒的脑袋,深深地望进亦舒的眼眸深处,看亦舒眼眸里深遂的星空,看里面的自己够不够好,毛发够不够干净,够不够白,约会嘛,夙渊还是分外注意形象的。
亦舒带着他飞,带着他看日出,带着他看百花盛开,每每这时,夙渊便会对着亦舒的脸蛋一通狂啃,他太喜欢这样专注地带他玩的亦舒了。
这一天,亦舒的唇色终于恢复了血色,有了红润的气息。亦舒抱着夙渊,眸中泛起浅笑,“想不想幻化成人形?”
夙渊嗖地蹦上亦舒的肩膀,兴高采烈地看着亦舒,疯狂的点头,他太想变成人了,他再也受不了四条小短腿了。
亦舒施了个法决,夙渊便觉得自己不断的长高变大,直至变成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夙渊光溜溜地也不害臊,急不可耐地踮脚看向亦舒的眼睛,果然在亦舒眼睛里看到一枚清俊的小少年。
亦舒为夙渊披上一件月白色的长袍,遮挡住少年清润的身形,望着眉开眼笑的少年,浅笑。
夙渊望进亦舒深遂的眼睛,只觉岁月静好,若是时光能在此刻永远停驻,该是多好呐。
亦舒单膝跪地,认真的给夙渊穿鞋,夙渊看着亦舒漆黑柔顺的发丝,看着他用好看的手指执起自己润白的脚,把它们放进柔软舒适的鞋子里,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亦舒做得无比专注认真,夙渊的心口涌起不正常的跳动,他觉得他是要彻底沦陷了。
亦舒要重新戴上绫罗纱,却被夙渊阻止了。
“莫要胡闹。”亦舒轻斥道。
吱吱吱,反正一路无人看见,你就别戴了可好?
“我曾答应过母亲,不能让人见我真容。”
吱吱吱,这还不容易,你换个身份便好了。
夙渊说完,便从不知名的旮旯里捡出一身玄黑的衣袍递给亦舒。
吱吱吱,你穿着它,没人会知道你是二殿下亦舒的。
“可是······”
吱吱吱,快穿快穿,我喜欢看着你的眼睛,你别戴绫罗纱了好不好?
亦舒浅笑,顺然接受。
临出门前,夙渊去了亦舒头上的发冠,给他简单别了根树滕。
吱吱吱,大功告成,这下没人能认出你是二殿下。
亦舒看着少年眉开眼笑的样子,唇角轻轻勾起,伸手揽住他的腰身,腾跃升空。
也不知道飞了多远,夙渊只觉得眼前云雾缭绕,各种名山大川飞速从视线里消退,身上又重又疲乏,想着人身果然是累些,以前做兔子的时候,他只需要在亦舒心口睡睡觉,睁眼便到了地方。
夙渊这样想着,转瞬便发现自己又变成兔子缩进亦舒的胸口,夙渊很快便合上了双眼梦游天际了,还想着亦舒莫不是住在他脑子里?为什么他想什么亦舒都知道?亦舒真是上道。
夙渊再睁眼的时候,果然发现他们到了地方。
一处宽阔的峡谷跃入眼帘,巍峨的山峰耸入云端,明净的水流清澈见底。两岸的石壁,在阳光下各种色彩交相辉映。青葱的树木,碧绿的叶子,四季长存。清晨,夜雾将要消散,耳边尽是猿猴鸟儿此起彼伏的鸣叫声,入目可见潜游在水中的鱼儿争相跳跃。这里实在是仙境中的仙境啊。夙渊此生从没欣赏过这种绮丽的景色。
亦舒随手招来两只仙鹤,他与夙渊分别踩在两只仙鹤的背上,轻盈腾空。
初起时,夙渊还有些害怕,但他发现亦舒控鸟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