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励飞快地点头:“能,颜主任,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颜泽满意地点点头:“不麻烦,我先走了。”
剩下的事,他们不便围观,解铃还需系铃人,乔筝回望了一眼黄励和许君姿,他们交谈的并不亲密,也不知道最后谈成什么样。
乔筝小心地扶着杨乐茜,杨乐茜抿唇不语,眉间有些不安。
最终杨乐茜忍不住了,涨红着脸:“颜主任……谢……谢谢你,那个我……我和黄老师没有……”
颜泽笑了笑,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明白,你不要多心……这些轮不到我来插手,马上就是月考了,这才是关键。”
乔筝心想,真是三句话不离月考……
颜泽对月考很看重,这些是其他人无法体会的,她第一年担任年纪领导,考试成绩反映的是她的业务水平。
全市统一命题阅卷,所有学校的难度都一样,如此一来,高下立现。
二中这几年迎头赶上,在抢夺生源上有了不小的的竞争力,好学生就那些,别的学校多了一中就少了,虽说整体上一中的成绩还是鹤立鸡群,但危机感不能没有。
乔筝感觉到了领导很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可会察言观色了,赶紧烧水,帮领导泡好了小青柑,殷勤地端到她面前。
“颜老师,批作业累不累?”
确实有些累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像乱哄哄的蚁群,盯得时间久了,脑袋就晕乎乎的,再加上同学们总是犯低级错误,气的颜泽想把试卷给撕了。
一阵茶香飘进鼻子,热气朦胧了视野,透过袅袅白雾可以看见清澈的茶汤,酸甜之中带着些涩,冲的脑袋也清醒了五六分。
她端起杯子说:“谢谢。”
颜泽凑近闻了闻,没有喝。
乔筝赶紧说:“没有下毒。”
颜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口尝了一下,她喝茶只为清醒提神,味道倒在其次。
“谢谢。”她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道谢比上次有诚意,乔筝心里也甜滋滋的。
略烫的茶水划过干燥的舌头和喉咙,酸味冲到大脑,她的眼睛没有刚才那么花了。
看着大题上乱七八糟毫无逻辑性的公式,颜泽气的把红笔扔在桌子上。
乔筝就说:“我当时后做的连他们也不如呢。”
颜泽捡起红笔,在试卷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落笔很重,连纸都划破了,她说:“所以我庆幸没教到你这种学生,我真心疼你的高中老师。”
乔筝:“……”
其实颜泽说的没错,她高中的时候逻辑计算不行,记忆力也不行,对所有的科目一视同仁,要差一起差。
数学老师天天提溜她,说她笨,乔筝也为了数学奋斗过,但是不行,脑子就是缺根弦。
晚上颜泽回家之后,母亲就兴冲冲地拿着手机,说:“那个天秀,马上就要第一轮选拔了,你有空么,来看我们一枝花组合的表演。”
颜泽问了时间之后,说:“没时间。”
颜妈妈问:“那天不是周末吗?”
颜泽说:“这周月考,周末阅卷。”
颜妈妈也没有不高兴,还是顶着笑脸:“你看你看,这个不是那天跳舞的那个小姑娘吗?属她最俊俏。”
颜泽看着照片无声地笑:“妈不瞒你说,她在我们学校教音乐。”
颜妈妈长长地哦了一声:“你同事啊,真俊俏,有没有男朋友。”
“应该还没有。”
颜妈妈笑得更开心:“那我可以给介绍啊。”
颜泽收起了笑容:“还是算了吧,你要介绍谁,她可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的。”
颜妈妈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啊,咱肯定给介绍高富帅。”
颜泽说:“高富帅也不一定合适,谈情说爱要看对眼,三观相合性格互补,高富帅里也有纨绔公子,那样的男人怎么能要。”
颜妈妈赞同:“我懂这个道理啊,知道你是老师,连你妈都教训。”
是啊,她确实有点职业病,喜欢说教,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该管的还是不该管的。
第二天,雷学明头上的包没有消退,反而变青了,更加显眼。
同学们嘘寒问暖的。
“雷老师你怎么了?”
“雷老师你没事吧。”
“雷老师你撞到什么了?有没有涂药水啊?”
雷学明心里挺高兴的,嘴上还说:“你们这会儿关心我,心里不会在决我吧。”
“没有没有,老师你真没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毁容了。”
大家沉默,都不再同情雷老师了。
随着“天秀”初选赛的临近,乔筝放在排练上的时间也多了,经常在寝室里练习跳舞练到十二点钟。
有时候动作比较激烈,会把地板踩的“踏踏”响,但乔筝都是戴着耳机练习,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但是楼下的颜泽能听见。
颜泽晚上要查寝的时候一般不回家,就住在学校,然后就听见楼上踢踢踏踏的,声音并不杂乱,很有节奏感和协调感。
她知道正上方是乔筝的房间,不知道乔筝又在搞什么鬼。
她批了件外套上楼,轻轻敲了敲门。
乔筝戴着耳机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门上装着玻璃,颜泽在外面什么都看到了。
她在跳舞,舒展着年轻柔韧的腰肢,像刚抽出来的细嫩的柳条。浑圆挺翘的臀丘,随着身体在律动。
颜泽屈起手指,加重了敲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