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的样子,“现在的小领导都这么牛逼啦?”
“只是猜测。”郁新德说,“还没定性。”
“唔,也是,也可能是咱想多了。兴许就是这地儿的人民群众比较牛逼呐。”
这几人说的火热,没见识的少年庄泽就在一旁听着。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实际。
同他一起闭嘴的,还有阿海二号。
阿海二号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但也是在认真听着这几人的对话。
这几人中,阿海二号的动机,想必是最纯粹的——他需要四宫帮助,拿掉他身体里的东西,他得找到个方法,让那个傻子不用再遭受苦楚,他需要帮助那个傻子活下去。
他需要四宫的帮助,就得跟着四宫的步伐。
因此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必要时候他会自救,不会让自己惨到那个地步。
他们大致商量半响,把行动时间定在了晚上。
郁新德做了计划,探好了路,算好了时间,把行动时间精确到分钟,只等着夜幕降临。下午四宫又去车里坐了一会,他坐在位子上打游戏,庄泽躲在窗户后观察车外的情况,不意外,发现那个乞丐还在那里。
“那个乞丐,怎么办?”庄泽问。
四宫头都不抬,随意道:“不怎么办。”
庄泽低低哦了一声,没说话。能救走一个就算不错了,再把那个残废乞丐从乞丐堆里救出来,太为难。对于四宫而言,这个小小的队伍,比那些不想干的人重要多了。
“我不是什么人生导师啦,不能教导你什么。不过呢,你所看到的,全是真的。那些阴暗面,人一生总是要遇到。至于怎么看待,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这些平凡的少年少女,不是拥有显赫地位无尽权利的王子公主,不可能活在一厢情愿的美好梦境中。那些坏的恶的黑暗的,平凡的少年少女们总是要面对。不光面对,还要接受。他们无法选择自己所处的环境,却可以选择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庄泽把目光从那些乞丐身上挪开,看向四宫的游戏机屏幕。
“你的游戏机,用很多年了吧?”他问。
“四年多吧。这个机子是小鱼子送我的见面礼,他自己改装的,挺好用。比psp品质好的多。”四宫语气特炫耀,大有和庄泽这种少年比拼装备的架势。
“郁新德很喜欢你啊。”庄泽陈述。
四宫倒不否认,他大咧咧道:“嗯啊,可喜欢了。”
“你不喜欢他?”
“喜欢啊。”
“那…不在一起?”
“现在不就是在一起么?”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庄泽被四宫绕了进去,他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很喜欢你,你又不讨厌他,为什么不和他谈恋爱?”
“厚~未成年你很八卦诶!”四宫戳庄泽的脸。
庄泽任他戳戳戳,等四宫戳过瘾了,他才开口:“就是觉得,郁新德有点可怜。”
“他再可怜,能可怜的过张大少?不要让自己的同情心过分泛滥哦年轻人。啧,反正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咯,”四宫把游戏机放在一旁,开启了话痨模式。
“陈冬花当年在苏联,和一个老毛子搞上了。那老毛子是个科学怪胎,和陈冬花一起搞虫洞项目。两人把那项目做成之后,那老毛子想跟着陈冬花回国,正好那两年两国恶交,老毛子就让毛子国给搞死了。”
“陈冬花这女人最精明。她跟那老毛子好,就是为了那虫洞。不过老毛子一死,她做出一副寡妇姿态,把责任都推给当局。当局理亏,欠她一条人命,所以一直让着她。”
“陈冬花对那老毛子,还是有感情的。她当年在苏联流过一次产,是被人给害的。估计她也是真心实意想给老毛子生个孩子,可惜流了一次之后,她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这些年她陆续找过不少情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舒坦的很。她对每个都付出了感情,她每个都爱,每个又都不爱。她是个明白人,知道没人能和她过一辈子——当然,这其中的细节我不知道,至少我看到的她,是这样的。所以她前些年勾搭我呢,说我和她是一类人,想和我搭伙过日子。我才不愿意呢,我和她不一样。”
一样,又不一样。
“啊~讲完了。”四宫舒了口气,问他的听众,“有什么感想?”
庄泽点头,又摇头。
“所以说,你还是个年轻人嘛。”四宫说。
深夜,他们开始偷偷行动。郁新德弄晕了老头子,去地下室把那支教老师给扛上来。那个狭小肮脏的地下室里满是血污,支教老师作为幸存者,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虚弱到走不了路。这人满身脏污,也看不出面貌,反正年岁不大。
四宫见到这支教老师时,还不住嘀咕,“长成这样…还是个蠢货…陈冬花挑男人的眼光,已经差成这样了?”
也是嘴贱。
支教老师离黑猫孙旺财远远的,他知道这俩家伙会说话,他觉得这俩是妖怪。
“傻逼。”黑猫暗骂。
庄泽阿海二号负责张佑迁,郁新德负责支教老师,几人默契行动,在黑暗中井然有序进行着逃生实演。郁新德一早把行李物品都转移到了车上,他们只要上了车,开二十分钟到西边的山路,沿着山路开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安娜所在的宁镇。
他们上了车,几人上车后,发现车里多了人。
那个求救的乞丐。是郁新德提前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