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沉重的牢门被推开,原本在紧贴墙角觅食的老鼠顷刻间消失在黑暗中,火光照亮潮湿的地面,被关在牢里的犯人们闻声睁眼,攀在栏杆边呼号咒骂。
右边一人骂道:“你们竟敢关我!你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放眼昭邺,哪个不识得我!”
又一人哭诉道:“大人,小的不过是个伙计,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从未犯事,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牢头原是在前殷切为单乐引路,见状吼道:“放肆,通通闭嘴!”
单乐面若寒霜,大步走到最里头一间,这牢中布置十分整洁,还放着桌子碗碟烛台,床上一叠新被尤为显眼,单乐眼皮一跳,向牢头看去,牢头到底心虚,道:“大人,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一人坐在床尾,捧着本书沉浸其中。她穿着身白袍,姿态闲适悠然,丝毫不受外界所扰。
牢头开了锁,单乐一撩衣袍踏了进去,道:“过主事。”
那人连看也不曾看她一眼,只道:“何事。”
单乐眉头一皱,道:“过主事,本官再问你一次,你与那雕师郑合辉可是旧识。”
过主事拍了拍袍子,很是悠闲地道:“大人真是强人所难,昭邺雕师千百人,我哪里有空一一记下她们?”
单乐冷声道:“郑合辉已经指认了你,正是你卖给她特制的香油,供她涂抹尸身防腐。”
过主事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叹了口气道:“大人,我不过是神院小小主事,成日都在院中打理内务,哪里有什么时间去和这杀人灭迹的雕师做什么交易……敝寺中尚有州牧大人亲笔所提的楹联,真不知她若是见着这幕,又会怎么想呢。”
单乐不为所动,道:“在案情尚未查明之前,就先委屈过主事在牢中多歇几日了。横竖此地有人伺候,在里头和外头哪里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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